“你该不会又是逃学回来的吧!”
“爹,我……”
不等沈冕为自己辩解,沈国富便恶狠狠的打断道,“你别狡辩!就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子,书院不休沐,你好端端跑回来干什么?!”
黄氏居中劝道,“老爷,哪儿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冕儿怎么会逃学?他读书不知多用功。”
“是啊爹,我没有逃学!”沈冕赶紧抓着亲娘的话尾继续道。
说完他自己顿了下,恍然大悟,“不是逃学?那就是被赶出来的了!我沈国富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不上进的东西!让你读书都读不好,你还能干点没事!”
说着便一脚踹过去!
沈冕倒是个挨打挨惯了的,利落的往边上躲。
却一时忘了自己已经坐在大圆周旁,他这一退没站稳,便往黄氏那边倒去。
黄氏躲闪不及,竟连带着她右手边的沈绵也一起连人带椅子摔了个七荤八素。
因着沈月乔腿疼走的慢,到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得亏是走慢了一步,但凡快那么一步,都得被砸个正着。
“这是干什么呢?”沈月乔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居高临下看见倒在地上的黄氏母女俩。
这会儿都是一家人,她自然没有带帷帽。
黄氏一抬头,便看见她那长了好大一块红斑的丑脸上,正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眨眼,又瞧不见了。
而沈月乔也弯腰来扶她。
难不成,方才她是眼花了?
“三婶,你们怎的弄成这样?”沈月乔又问了一句。
不待黄氏说话,沈汀乔又说道:“莫不是椅子坏了?可这些不是去年刚打的黄花梨木么?怎的会坏了?”
姐妹俩一人一间,把黄氏噎的够呛,一个字都说不出。
沈绵见自己没人扶,还酸巴巴的瞅着沈汀乔的方向道:“分明长了双眼睛的。”怎么地上这么个大个人看不见?
沈汀乔懒得搭理她。
好一会儿,沈绵那个瞧着胆怯懦弱的丫鬟才挪过去扶她。
那边沈国富与沈冕也才反应过来,沈冕自己爬起来,两个大步跳到了门口去,“爹,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你自己说说你做的叫什么事?”沈国富怒不可遏,“你要是不心虚你躲什么?!”
沈国富说着当真是追过去打的。
“你要打我我还不躲,我又不是傻子!”沈冕喊着话,一溜烟便从沈月乔身后溜了过去。
沈国富还追出去。
没一会儿,便听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一个个成什么样子!”
哦豁,撞到老爷子跟前去了。
算他们俩倒霉。
林氏坐在那儿颇为无语,但也不想掺合三房教孩子的事情,只朝沈汀乔沈月乔姐妹俩招了招手。
姐妹俩便挽着手走了过去。
“不是腿不好,怎么还过来了?”沈月乔实话说,又问道:“三叔跟二哥这是做什么?怎么还打起来了?”
林氏在她们姐妹俩耳边提了两句,她们便都恍然大悟了。
小说里的剧情多是针对沈月乔一个人的,关于沈家的描述其实很少。
三房在书里的存在感更低,除了黄氏几乎没有太多着墨。
就是在原主的记忆中,三房这个堂哥她了解的也不多。
经林氏这么一说沈月乔才知道,原来这堂哥真的是个不怎么长进的。
但要说是纨绔,他也没有出去花天酒地胡作非为,顶多是有点扶不上墙。
做生意做生意不会,账本都不会看。读书也读的乱七八糟,还是家里有几个钱,才让他进的书院。
他比徐怀瑾早了好几年进书院,人家头次考就中了秀才,还是头名。
反倒是沈冕考了三次,到现在还是个童生,又是个不用功的,可不就让沈国富恨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