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家里还有个病怏怏的老娘,并两个拖油瓶的弟妹,谁家姑娘想嫁,她家里的爹娘也得好生掂量。
“……这话是怎么说的,田婶我也是一片好意。谁家娶了媳妇不是要伺候婆婆的?”
“再说了,你家那未婚妻既然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成了亲,陪嫁里指不定还有丫鬟宅子,届时住上大院,又有丫鬟伺候,多好。”田氏就是存心膈应人。
这不是等于指着徐怀瑾的鼻子说他吃软饭么?
还当着孩子的面。
谢氏直接没她脸,“且不说我们家瑾哥儿的未婚妻子年纪尚小,说成亲为时尚早,便是将来成亲,咱们家再穷也干不出盯着新嫁娘嫁妆的事情来!”
两家住隔壁,李家做的那些糟污,谢氏情不情愿的都听了一耳朵。
娶了新媳妇进门,没三天就想动人新娘子的嫁妆。当谁都跟他们家一样么?
这些话戳着田氏痛处,“不领情算了!”
她闹了个没脸,甩袖走了。
深深看了徐怀瑾一眼,才扭头进了自家院子。
徐怀瑾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谢氏拍了下他的胳膊,安抚道:“你不要多想。小乔不是那样的人。”
“呵。”徐怀瑾嗤了一声。
不要多想?
那个女人如此高调的招摇过市,不就是打着这种主意么?
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徐怀瑾是个一门心思吃软饭的废物,她退要亲就顺理成章了。
其心可诛!
“瑾哥儿,你……”
“母亲,外面天寒地冻的,回屋吧。”徐怀瑾打断她的话,扶着她往回走。
徐佩玖一脸茫然的问瑜姐儿:“母亲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知道的。”徐佩瑜气呼呼的道。
她再傻也知道隔壁田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而且母亲还提到那个坏女人。
就知道她不是好人!
哼!
谢氏被徐怀瑾扶着,不禁忧心忡忡。
几年前刚搬回太平镇那会儿,她病的正厉害,每日里药不能断,几个月不到便花去了家里大半存银。
那时瑾哥儿还小,竟然就有大户人家抬着整箱的银子找上门,说看中他皮相好,要买他去做上门女婿。
他打小一身傲骨,如何能受这种侮辱?
那些人是被他连人带银子丢出门的,后来还不死心的又来过两次,最后一次被他堵在门口不知说了什么,之后才再没有来过。
近两年,瑾哥儿年岁渐长,容貌也越发出众。
因着她生病花销大、家里只有瑾哥儿一个人支撑却还坚持了如此长时间的事情,背后嚼舌根的人更是源源不断。
今日田氏旧事重提,又牵扯了小乔。
想到之前外面那些沈家四姑娘嫌贫爱富的那些传言,谢氏心里又一阵发紧。
沈月乔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嘴碎的闲杂人等,又被反派大佬记恨上了。
此时正坐着马车往城北去。
她要是知道,一定想把田氏的嘴给缝起来。
挂着沈宅牌匾的宅子,是个三进的宅院。
那烫金的匾,在阳光下金光灿灿,差点闪瞎她的眼。
沈月乔想到了三个字。
暴发户。
满脑子都是穿着沙滩裤、人字拖的,戴大金链子的形象。
原主的记忆里,沈泰书房里的那些个摆设也都是金光闪闪的。
实在没有比大金链子好多少。
她不知道的是,要不是林氏压着,只怕整个沈府都是那种风格。
而这里放眼看去,周遭都是大宅院。
这一片无疑就是平安镇上的富人区了。
下车的时候,沈月乔忘了两条腿还疼,直接蹦下来。
结果差点跪下去。
沈月乔更是痛得闷哼了一声,扶住了小芹才站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