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赶上书院休沐的日子,他在家,客人上门,他自是要出来迎的。
他哪里知道,沈月乔在马车便睡着了,胡乱做梦不说,还在梦里叫她的名字。
她……
她都梦见了些什么,竟叫的那般,那般……
简直不知廉耻!
车上,魏妈妈脸上一阵一阵的臊红,“姑娘,您还没出阁呢,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对徐公子……”说那种话?
姑娘竟然梦里都是徐公子,还当着人家徐公子的面说梦话喊出他的名字。
她一把年纪有儿有孙的人了,都替姑娘觉得臊得慌。
“魏妈妈,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月乔一个头两个大,她只是想跟徐怀瑾解释她不是故意喊他名字的。
不是做梦都在梦见他啊。
……也不对,她确实是做梦都梦见他。
可此梦非彼梦啊。
魏妈妈却给了她一个眼神:您看我信么?
沈月乔:“……”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乔。”
车外响起谢氏的声音,竟是她亲自出来迎了。
沈月乔连忙正了正帷帽,扶着魏妈妈的手下了车。
“伯母,天气冷,怎能劳您亲自出来?”
“你都能不辞辛苦的带着大夫过来为我诊病了,我便是出来迎个客,也不为过。”谢氏亲昵拉着她的手。
沈月乔也不好挣脱,顺从的同她一并往里走。
跟在后面的车夫跟小芹则是赶紧去把后面的东西搬下来。
正堂里摆上了茶水,也烧上了炉子。
徐家的龙凤胎早就在正堂里窝着。
一个是眼巴巴等吃的,一个生怕沈月乔欺负了她大哥跟母亲。
赵大夫为谢氏诊了脉,又问了一些她如今的情况,不说身子内里如何,单从气色上来说,谢氏便比上次瞧见的模样好太多了。
眼睛里也有了光。
魏妈妈的目光在沈月乔与徐怀瑾之间来回了一圈,意有所指的道,“上次四姑娘回去还说徐家夫人身子虚弱,如今瞧着,倒像是大好的模样了。再将养些时日,便是锦州城里的那些夫人也是比不上的。”
赵大夫也道,“患者放宽了心,病自然能好的快些。”
说着还看了沈月乔一眼。
沈月乔算是听出来了,他们一个两个的是恨不得立刻把她和徐怀瑾按头成亲?
可谢氏这是糖尿病啊,是个只能控制没办法根治的病啊。
就吃了几帖药能好到哪里去?
“赵爷爷,今日不是还要给伯母针灸的么?”沈月乔巧妙的转移话题。
赵大夫知道她是想转移注意力,也只是笑了笑,应下了。
“赵爷爷,不若就从这次开始吧。”进了屋,沈月乔便转头对身后的赵大夫说道。
这次针灸,是沈月乔头一次正经观摩学习。
先前她在济民堂都是用铜人练习的。
来之前便说好了,这次她若是能准确找到谢氏腿上的穴位,下次便可以由她来施针。
赵大夫诧异看着她,没想到这丫头如此心急。
“小乔也会施针?”谢氏也是吃惊。
“不行!这个坏女人怎么可能会治病,你别想趁机害我母亲!”徐怀瑾去准备午饭了,没有跟进来,是徐佩瑜跟进来了。
小姑娘听见沈月乔要在她娘身上动针,当下就跳起来了。
徐家院子就这么点大,她一喊大家都听见了。
徐怀瑾手里还抓着锅铲便赶了过来,立时挤在沈月乔与谢氏中间,“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大哥,这个女人要害母亲!”徐佩瑜言之凿凿。
“你敢!”他一双漆黑的瞳眸盯着沈月乔看,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暗涌着寒意。
梦里的情景与眼前重合。
便是隔着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