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没错,人是我杀的…”
樊强带人在山上挖出了一具尸骨,在埋尸的地方,发现了大量的生活垃圾,还有帐篷。
在取得消息后,苏禾当即开始询问黄安福,没想到他一口承认了。
黄安福可是真的精神病患者,他的思维方式和所作所为都异于常人,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当苏禾问他作案的细节时,黄安福爬上了桌子,目视远方,高声唱道:“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你…”
“老六!下来!”站在苏禾旁边的医生大喊道。
黄安福从桌上跳了下来,笑道:“老大,又有新的任务吗?”
医生无奈地看着苏禾,说道:“要不你们等段时间再来吧,他刚发病,现在说的,做的,都是不受控制的…”
见医生不搭理他,黄安福跑去拿了一本书,开始朗诵起来,书都拿反了,却不影响他小嘴叭叭的。
“那女子好似嫦娥下月宫,
罗衫乍褪,露尽酥胸,
要了那官人两千大洋,
你且看,这荒山野岭月夜春风,
人间冷暖君尝遍,
风吹花落月含羞…”
黄安福突然停了下来,面露凶光,语调一转,大声说道: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俏佳人口中呜咽,官人郎狠下心肠。
哎!真是个:得趣佳人月下眠,多情浪子人不见。
满地残红空自叹,香消玉殒有谁怜。”
黄安福随手把书一扔,去拿了一个鸡毛掸子,接着堵在门口,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爷爷管杀不管埋!”
护工推着餐车过来,瞪眼道:“老六,让开!”
黄安福马上让开,吆喝道:“客官里面请,来二两豌杂…”
其他几个患者都拿着饭盒,一边敲,一边喊道:“二两豌杂…”
黄安福去吃饭了,苏禾扭头看了一眼主治医生,医生解释道:“黄安福喜欢看电视,看书…发病的时候,他的记忆是混乱的,经常模仿里面的情节,和台
。词…不过他没有暴力倾向,平时要么很安静,要么很闹腾,一个人都可以演一出宫斗戏…”
苏禾明白了,黄安福的精神分裂症,俗称戏精附体。
余婕在一旁说道:“医生,黄安福这几年的就诊记录有吧?”
“有的,在我办公室,你们跟我来…”
……
又添一具尸骸,法医给出了尸检报告,死者女性,年龄在26岁左右,身高158c
所有人都没有动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苏禾,苏禾的额头上在冒汗,一分钟过去了,他受不了这种尴尬地气氛,他摊牌了:“你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到点下班,按时睡觉,早睡早起,锻炼身体,一定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抓坏人…我们各自努力,然后顶峰相见!散会!”
苏禾扭头就走,留下一屋的警察,大眼瞪小眼。
看着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局长站了起来,说道:“七年了,这个凶手每年都会写几封信来催我们破案,面对这么朴素的请求,我们都没有办到…相信大家都了解苏禾,这一次,我们就按照他
。的方式来,我们做好分内工作,静候佳音吧!”
……
苏禾骑着电瓶车,来到了黄安福老婆工作的家政公司,没找着人,说是请假了。
余婕核对了黄安福的就诊记录,排除了他的嫌疑,八年时间,黄安福有过五次出院,每一次出院,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他就犯病了,最短的一次,是三天。
苏禾私底下问过医生,医生也觉得奇怪,按理说,黄安福的病情可以用药物控制,在出院之前,都是有严格的要求,确定他能正常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