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我累了…昨天晚上,当我把马哥抓住的时候,看见他那张惊恐的脸,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前天中午,梁露坠楼,啪的一声,就掉在我面前,不到两米远,她的脑袋直接凹了下去,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篮球场上,那个小伙子捂着胸口,一脸的不舍,他最后还是死了!”
“我去送外卖,河里捞起来一袋碎尸…我去参加别人的葬礼,衣柜里藏着一具尸体…我去驾校考试,坐我旁边的女人,就和我说了一句话,死在了卫生间…”
“我去送药,药还没有送到,大爷就自杀了…送一个蛋糕,顾嫦死了…送花,李迪死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都还记得,每一张脸,是笑,是友善,还是绝望…网上都说我是扫把星,走到哪,哪就有死人,他们是造谣吗?不是,我他妈就是天煞孤星…”
“我现在有家不敢回,医院不敢去,连个电话都不敢给我妈打…我怕啊,我是灾星,马哥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赚钱的工作,我就去喝了场酒,他们就出事了,还是我亲手抓的,下一次呢?”
赵邵阳看着苏禾颓废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劝,当刑警久了,接触的案子多了,心里难免会有些偏激的想法。
“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打比赛…加油!”
赵邵阳把门拉上了。
屋里,苏禾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系统安排的,想要获取,就必须付出,可这一次,他的内心充满了惶恐和愧疚。
算卦的大爷那番话,他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天煞孤星,六亲疏远,婚姻难就,孤苦伶仃,会对身边人带来不幸…
孤克六亲死八方,此命无法化解,行善积德方可压制…难道我还做的不够吗?苏禾以为,只要不断地破案,身边人就不会出事…
连午饭都不吃了,苏禾蒙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敲门,苏禾睁眼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经黑了。
打开门,荣雪站在门口。
荣雪手中拿着一个香囊,举起来放到苏禾面前,说道:“这是我找张大仙,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苏禾接过香囊,边打开边说道:“他收了你多少钱?”
“两百块钱!”
“行,下次我遇见他,非揍他一顿,再让他把钱吐出来!”
苏禾展开里面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未来种种,譬如今日生。
荣雪继续说道:“张大仙还说:你现在是修别人的孽,种自己的果,既知因果,何需固执。”
苏禾抬起头,问道:“这句话加钱没?”
荣雪低着头,回道:“加了,两百。”
“行,你等我几分钟,我饿了,请你吃火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