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霍尘凌陪着林达尔夫妇用餐,然后精神饱满地去上班了。
儿子们被他推出来,交给家人照顾。
林稚茵睡到上午十点半才醒过来。
一睁眼,想起昨晚跟父母制定好的出游计划,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发痛的腰,冲进了洗手间。
等她把自己收拾好,从楼上下来,就见大厅里除了坐着林达尔夫妇,还坐着薛桓夫妇!
林稚茵震惊之余,赶紧微笑着走过去:“薛叔,丽姨!你们怎么来华盛顿了?”
薛桓夫妇含笑跟她打招呼。
苏郁起身,朝着女儿的方向走过去:“茵茵啊,你过来,早饭在餐厅,你先去吃,刚刚做完月子也要注意调理身体,别饿着,快去吃。”
林稚茵回头笑着跟薛桓夫妇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
苏郁还陪着她一起过来了。
母女俩单独坐在餐厅里。
甄楚仪笑呵呵地端上鸡汁海参粥、水晶蒸饺、虾球沙拉,还道:“少奶奶,您先垫巴垫巴,厨房在准备午餐,一会儿就有的吃了。”
林稚茵脸颊微红。
是她起的迟了。
她也没有办法,都怪霍尘凌,每次一折腾就是一整夜。
而且他最近变坏了,姿势都变了,害她又羞又累,还说不出口。
甄楚仪退下前,给苏郁上了一杯橙汁。
苏郁慢悠悠地喝着,陪着闺女吃饭,一点不像操心外头的糟心事。
林稚茵问:“妈,怎么了?薛叔跟丽姨怎么来了?”
她心里是有些窃喜的。
这样的话,是不是表示,古堡只有薛二跟钟素是能成事的了?
如果薛二愿意帮忙,林砚知悄然混入,跟薛大见上一面,也不是难事啊。
苏郁不高兴地说着:“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说是上门赔罪的,但是来了之后赔罪的话也就是一开始说了句罢了,后头的话全都是在哭诉,求你爸爸,想办法找找跟采娜一样对骨骼神经方面有深厚造诣的医学天才,帮他家薛大做手术。”
林稚茵能听出苏郁口气里的不悦。
其实林稚茵是能够理解的。
儿子被人家薛大勾引成了同志,女婿为了给薛大治腿差点死了,女儿女婿的婚姻差点被薛家作没了。
林家也不欠薛家的,帮忙纯属看在两家过去的情分上。
可总是被拖得这么惨,这次还又被找上门来,这种事,不要说苏郁,换做任何一个人,现实生活中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的。
林稚茵努力调和着。
毕竟两家关系僵了,薛大跟林砚知只会更加艰难。
她摸出手机,给林砚知偷偷发了个信息:薛叔跟丽姨来华盛顿了。
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看林砚知自己发挥了。
放下手机,她慢悠悠吃着早餐:“妈,他们在西方的人脉不是比咱们还多吗,怎么跑来找咱们了?”
苏郁闷闷地说着:“还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把能用的人脉全都用上了,把薛大的腿的伤情都扩散出去了,可是没有一位医学大能敢接这个病例吗?”
林稚茵懂了。
所以,薛桓没办法了,只好来求助林达尔。
毕竟林达尔在高位上整整八年,哪些地方有类似秘密实验室这种,林达尔还是很清楚的。
林稚茵低头继续吃。
吃饱了,拿过餐巾擦擦嘴:“妈,我们过去吧。”
苏郁:“再坐会儿。”
林稚茵哭笑不得:“一个人吃早饭也就这点时间,拖得太久,也太失礼了。三哥不在家里,我是女主人,我当然不能怠慢了客人,你说对不对?”
苏郁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呀,一孕傻三年!”
其实,苏郁心狠着呢!
他们跟薛家是世交没错,但是二十几年的交情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