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还有别人,林砚知不好发作。
狠狠地瞪了薛云谏一眼。
薛云谏低下头,紧握着手机的掌心里微微冒汗。
十五分钟后,会议结束。
林砚知让薛云谏留下来:“你不是跟我说,你爸妈没有将你大哥的事情告诉你,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的吗?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是你在撒谎?是谁跟我说,一定会对我忠心不二的?”
薛云谏紧抿着唇,无从解释,也无法说出哥哥现在的情况。
因为他怕砚知哥疯掉。
哥哥临走前,再三叮嘱,让他好好照顾砚知哥,千万别让砚知哥受伤。
林砚知上前,握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脑袋往前推,额头互相抵着:“云谏,看着我,你哥到底怎么了?他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做手术?你为什么看见这个信息就哭了?云谏,你现在告诉,全都老老实实跟我说,我可以保证,不跟你计较之前你对我撒谎的那些事。”
薛云谏僵硬地立着。
林达尔过来,站在门口刚好听见这些。
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他本就想着等薛星谏手术成功,就过来跟儿子说这件事情,刚好。
他敲了敲门。
林砚知冷着一张脸,放开了薛云谏,转身回去坐好:“进来。”
林达尔进来了。
林砚知有些意外:“爸?”
帝国的每一任总统在退休后,都要接受很多专访与参加很多演讲,再配合官方的媒体出一本详细的任期回忆录,这段时间长达四年,所以林达尔现在搬到了专属的“前任办公套房”,很少过来了。
薛云谏促狭得像一只无头苍蝇:“我、哦,咖啡,您要咖啡还是茶?”
林达尔上前,拍了拍薛云谏的肩:“云谏,别慌,我不渴,什么都不喝。”
他又上前,拉开了林砚知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砚知,有些话,我想跟你说。就是薛大的下落。”
林达尔花了十分钟时间,将这件事情尽量客观地讲清楚。
当然,他也曾在电话那头狠狠骂过薛桓。
但是只骂了几句就停了。
听着薛桓在电话那头悔恨地痛哭,他也于心不忍。
“可怜天下父母心,薛大现在这样,最痛的还是薛叔叔跟丽丽,”林达尔温和地望着双眼猩红的儿子,劝道:“好在现在形式渐渐好转,你且放心,薛大会慢慢康复的,只是需要时间。”
其实他是想去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在美洲、欧洲一带找找霍尘凌。
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相信霍尘凌应该没死。
看了眼满是落寞的薛云谏,林达尔又道:“云谏,你先去工作吧。”
他说出来,比薛云谏亲口说出来好很多。
薛云谏转身离开。
林砚知真的疯了,不过是心与灵魂的疯。
他从小就被训练不管多么狂暴的情绪都要稳住,都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林达尔能感觉到儿子身上弥漫出的戾气,还有眼波下暗藏的汹涌。
林达尔温声又道:“每年五月、十月,身为阁下都有10天的年假。马上三月了,你再坚持坚持,我相信薛大也不愿意让你看见他现在狼狈的样子,才会不允许薛二告诉你。你就疼他一回,忍两个月,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林砚知猛地抬头,望着他:“爸?”
林达尔笑:“我早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了。只是,薛桓跟你妈妈那边还需要时间。你不要着急,天无绝人之路。”
他起身,又道:“而且,这次给薛大做手术的韦德,是螭吻拼了命地救回来,送给薛桓的。”
林砚知惊喜地笑出来:“真的?”
“嗯,这说明螭吻没死,应该是重伤了,或者被迫困住了,我这次去美洲、欧洲一路采访,正好可以利用我的关系网偷偷地找找他。”
林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