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茵听着霍尘凌的声音,听了整整一个上午。
她坐在花园的木长椅上,将奥特曼的牵引绳放开,任由它在自家花园里开心地追着蝴蝶跑。
林稚茵晒出了一身汗,正想回去洗个澡。
某扇窗打开,那人冲她喊着:“茵茵!过来一下!”
林稚茵抬头看过去,就见林砚知站在窗边,他身后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的男子,正一脸笑意地望着这边。
片刻后。
林稚茵来到哥哥的套房,一进门就将狗绳交给他拿着:“我洗把脸。”
她直接来到客厅的茶水区,拧开水龙头,弯腰双手捧着水就旁若无人地洗了起来。
起身后,满脸坠着水花,她走到茶几抽了几张面纸就将小脸擦干净了。
薛云谏好笑地望着眼前的小丫头。
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霍淮雪40岁的生日宴会上,当时沈家正走在四大家族的尾巴上,林稚茵穿着一条冰蓝色的小裙子,从人群里钻出来,长得像一条不谙世事的美人鱼公主,却一个劲粘着不爱搭理她的沈星渡。
没想到,他出国这些年,再回来,这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模样变了,气质也变了。
“茵茵,你还记得薛二吗?”
林砚知微笑着又道:“薛二出国留学,刚刚毕业,昨天回国的。”
林稚茵记得书里提起过,薛二的哥哥薛大,跟林砚知是同窗+铁哥们儿+世交挚友,在林砚知被冤枉入狱出事后,薛大还散尽了家财、拼尽了全力想要把林砚知捞出来。
林稚茵曾经怀疑过,他们之间可能不仅仅是单纯的兄弟情。
不然薛大何苦如此为林砚知呢?
但是,她没有证据。
薛家兄弟一向和睦,薛大继承全部的家业,薛二则出国留学,学的是世界政法,回来后还考了公务员,后来留在国家单位吃皇粮了。
“原来是二哥呀,”林稚茵腼腆乖巧地笑着:“我一下子没认出来。二哥,你长高了嘛!”
薛云谏被她逗得直乐:“你也长高了。”
林稚茵:“嘿嘿~”
“正准备跟你说呢,”林砚知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我请了一位老师,专门教国际舞的。淮苒八十大寿肯定有舞会,我预定你做我的舞伴,你下午就给我去学。”
他这个妹妹不学无术,以前让她学跳舞,她肯定要骂人的。
现在她这么乖,又这么热爱学习,林砚知觉得应该会靠谱些。
林稚茵秒懂,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你是拿我当挡箭牌吧?”
林砚知一愣:“什么挡箭牌?”
小丫头双手叉腰,奶凶奶凶地仰望着他:“你不想跟别的姑娘跳舞,就拉着我当挡箭牌!难道不是?你敢说不是?”
“呵呵呵呵……”
薛云谏低头一阵闷笑。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砚知哥的这个妹妹这么可爱呢?
而且她不施粉黛,脸上什么都没抹,还这么雪玉可爱,真是讨人喜欢。
林砚知规矩地站着,对着妹妹谄媚地作揖:“好妹妹!哥哥拜托你,求求你,帮帮我,当一次我的挡箭牌吧!”
既然瞒不过,那就大方承认吧!
林稚茵对他坦诚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
她扬起下巴,骄傲道:“那,我就去学了,但是万一学不好的话,你就不要怪我了!”
薛云谏温声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就算你瞎跳一通,砚知哥也一定能把你拉回正途的。”
跳舞这种事,是两个人的事情。
一个菜,没关系,另一个厉害点,就能起到互补的作用。
林砚知中午要请薛云谏吃饭,林稚茵闲来无事,就跟着一起去蹭饭了。
下午回来后,她便开始了认真的学舞生涯。
而霍尘凌也从今天开始变得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