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人贬到尘埃里,然后告诉他只有某个人是对你好的,不嫌弃你,从而让他对那个人死心塌地。
也不知道这个小皇帝被荼毒到什么地步了。
容慕华心中心思不显,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若无其事的上前见礼,“见过太后娘娘。”
她顿了顿,转了个身子,又道:“见过皇帝陛下。”
小皇帝听到一个陌生的嗓音,好奇的抬头望过去,正好望进了容慕华的眼中,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郑重而毫无不屑和嘲讽的向他行礼。
“起……起身吧。”他磕磕绊绊的说道。
容慕华对上那双宛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要想探听祁珟旻的消息,弄清楚北鄞到底在计划着什么,或许可以从小皇帝身上下手。
两人的目光极快的交汇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又相继移开了视线,太后并未觉察出什么异样。
她像是才发现容慕华一般,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哦,宁王妃来了。”
又不耐烦的对小皇帝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今日便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小皇帝十分顺从的说道,不过临走之前,目光悄无声息的在容慕华身上停留了一瞬,心中默念了一遍她的身份,宁王妃。
这次相见,太后显然不太待见容慕华,用眼神浅浅示意了一下,“坐吧。”
容慕华对她也摆不出什么好心情,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平静的宛若一潭湖水,“不知太后传召我过来,所谓何事?”
太后悠闲的品着茶,并不着急开口,暗下决心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轻易的动怒了,良久才道:“听说宁王妃和宁王的感情很好,想必宁王手底下都有哪些兵力都很清楚吧。”
容慕华暗暗心惊,没想到开口就是这个话题,不过内心的情绪却并未泄露分毫,淡淡道:“太后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西宁和北鄞不同,后宫不可干政,我虽是宁王的王妃,不过对于这些朝政之事并不知晓。”
太后脸色蒙上了一层暗沉,这话明显是在暗指她独揽朝政大权的做法违背礼法。
她回击道:“宁王妃和一般女子甚是不同,不仅习得一身医术,更是独自一人在外抛头露面,宁王的那些隐藏兵力,哀家相信你一定是知道的。”
“太后娘娘谬赞了,正如您所说,我不过是个会些皮毛医术的妇人而已,对于军政大事更是一窍不通。”
太后咬了咬牙,耐心告罄了,直接道:“哀家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你要想办法说服宁王隐藏的兵力效忠北鄞,否则哀家就要你的命!”
她不屑的瞥了容慕华一眼,身家性命还在她手里握着呢,还敢和她谈条件。
容慕华同样也是一声嗤笑,左不过还是这一招罢了,不过要她去劝降祁珟旻的兵这事儿还真是有够异想天开的。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为国捐躯者大有人在,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不做那通敌卖国的勾当!”
“这可不是通敌卖国。”太后纠正道:“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相比于西宁来说,北鄞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宁王妃也知我北鄞向来都是厚待众将士的。”
“而且,宁王妃这话可不要说的太早,哀家怎么会让你死呢?我北鄞的地牢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此的手段,那可不是宁王妃这般柔弱的女子能够承受的住的,所以还是尽早同意的好,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容慕华默默无言,太后以为她是被吓怕了,心中忍不住得意,“宁王妃可是同意了?”
“宁王的那些隐藏兵力自然是听宁王的命令行事,我不过是个王妃,恐怕还没有这个说服力。”容慕华模棱两可的道了一句,太后下意识以为她是松口了,心中一喜。
“只要宁王妃告诉他们宁王下落不明,众将士无主,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