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喜事,容慕华也算是看着小郡主找到夫婿的,内心不由得也升起了些许欣慰。
她面上一时动容,弯腰倒了一杯茶水,拱手道:“我实在是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了,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这是自然,姑娘能来已经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了。”云南王妃温柔的摇了摇头。
三人碰杯,发出了一声清响,容慕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望着悦熹郡主真诚的道了一句,“希望郡主日后能够快乐无忧,幸福美满。”
悦熹郡主一下便红了眼眶,“谢谢姐姐。”
云南王一家向他敬过酒之后便又忙了起来,容慕华眼眸微动,难道他们还能在百忙之中想起她来。
如果一开始说不敢当救命之恩不过是彰显自己的谦逊的话,那他现在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救她本也是怀着其他目的的,而且就算她没有出手,悦熹郡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是多受点苦罢了。
可能云南王夫妇连这个苦都不舍得自家女儿受吧。
容慕华出神的功夫,突然发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起来,面前的人影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她奇怪的皱了皱眉,摇了摇脑袋,若不是知道自己没有喝酒,她几乎都要以为喝醉了。
“先生!”听风低沉的嗓音惊呼一声,扶上她的手臂,将她快要倒在地上的身子扶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嗯?”听风急切中带着担忧的声音将容慕华唤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险些晕过去,大脑里的晕眩感提醒着她怕是怕是中了药了。
这药无色无味,就连她一时都没有察觉。
容慕华狠狠咬了一口口腔内的软肉,口腔内的血腥味,终于让她清醒了些许。
这一次是她大意了,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下的药,又有什么目的?
是为她而来,还是她只是被牵连的其中一个?
听风看她脸色,眉眼瞬间凝了起来,低垂的眼睑掩藏着眸色之中的慌张,拉着她就要走,“属下这就带您离开!”
片刻之间,容慕华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梳理了一遍,潋滟的双眸之中一片冷芒。
她拽住了听风的手臂,悄然冲他摇了摇头,接着在自己周身几处穴位上飞快的点了几下,封住了全身的静脉,防止那药在体内扩散。
听风脚步微微一顿,看到她的动作,立即侧身将她遮挡在了阴影之中,外人看来只以为她是太过疲倦,靠在椅子上歇息着。
做完这一切之后,容慕华这才渐渐清醒过来,刚刚还不起眼的女子突然变得锐意四射起来,凌厉的眸子一个一个在宴席之上的人身上扫过。
“先生,您没事了吗?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吧?”听风不放心的望着她的脸色,刚刚那情况真是吓到他了。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中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明明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近身还不被他发现。
“我已经没事了,刚才不过是晃了下神而已。”容慕华刻意没有压低声音,观察着周围之人面上的神色,企图找到蛛丝马迹。
说话的同时,洁白的手指在青色的茶杯上点了点,听风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眸猛地眯起。
对!刚刚那郡主敬酒的时候,她喝了一杯茶,而在那之前,她并未吃任何的东西。
容慕华收回目光,用筷子随意的夹起了一些饭菜,内有发现被下药的痕迹。
倏而又倒了一杯酒在指尖把玩着,若有所思的望着如丝绸般顺滑的酒水,抿了抿嘴唇。
也没有被下药的痕迹。
看来这药是只下到了茶水里。
“先生,会不会是云南王?”听风好生思索了一番,越想越觉得云南王有些奇怪。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