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他们莫不是闯入军队的埋伏中了吧?
突然,周围传来了嘻嘻索索的响声,杂乱的脚步声不断地向路中间的二人逼近。
容慕华冷眼望着堵在路前方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睛,手掌心悄无声息的藏了几枚银针。
听风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上前半步将容慕华护在了身后,警惕的望着他们,身体紧绷着好似随时就要出手。
好消息是,这不是哪路军队在此的埋伏,坏消息是,他们可能是碰上山贼了。
“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在这里埋伏了半天,一个商队都没有碰到,就碰上了这么两人!”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骂骂咧咧的从众多的匪徒中走了出来,嫌弃的瞥了他们一眼。
若不是实在没有油水了,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于劫!
倒是旁边那人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气质不俗的样子,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大当家的,你看他们的穿着,指不定是哪家的公子跑出来的,我们要是把他们劫回去,还怕他们家里人不会乖乖拿钱赎人吗?”
为首之人听罢此话顿时有了几分兴趣,扬声冲着容慕华二人道:“你们两个小子给老子听好了,这一块儿山头都是老子的地盘,要是从老子的地盘上过,要么交钱,要么就把命留在这里!所以,你们可是考虑好了是要钱还是要命?”
他身后的那些山贼们也十分熟练的举起了手中的刀,仿佛只要听到他们拒绝的话,就会冲上去割下他们的头颅。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容慕华悄然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大脑飞速的旋转。
这些山贼看起来都不弱,人数又多,他们若是硬碰硬的话,根本讨不到好处。
那匪首根本没有耐心等着他们的答复,见他们迟迟不出声,骂了一句,道:“真是磨蹭!小的们,把他们给我绑回到寨子里去!”
见那些山贼就要冲上来了,听风当即就要飞身与他们交手,然而他刚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又被容慕华按回了马背上,冲他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倏尔她又望向那些山贼,粗着嗓子怒喝一声,“大胆山贼!连朝廷的紧急军情都敢劫,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听风的眉心猛地一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暗道这宁王妃还真敢编啊,连这个都敢冒充。
不过此话倒也管用,那匪首果然面色一变,顿时叫住了准备动手的山贼们,瞪大了眼睛又将他们打量了一遍,半信半疑的皱眉眉头。
最近南方确实是在打仗,不过,“朝廷的军情传递为何不走官道,何时改走山路了?”
面对他的质问,容慕华也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缓缓道:“此信是为机密,朝中之人知之者也不过三,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走官道送到前线!”
贼首有些动摇了起来,谨慎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朝廷的人?”
容慕华从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向他们展示了一下,“不知这个算不算证据。”
即便是天色昏暗,匪首也看清了那上面鎏金烫就的宁字,惊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想到他们竟是宁王的人。
他们确实听说这次朝廷出征的主帅是宁王来着,看来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
容慕华看似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浑身还是紧紧绷着,生怕他们看出了这令牌的破绽。
这令牌是独属于宁王妃的玉令,而非宁王的玄铁金令,不过对于这些草莽之人,他们恐怕不会分的这么清楚。
“行!你们过去吧!”那匪首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声,抬手让手底下的人让了一条路出来。
心里暗骂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没想到一角踢到了铁板上,到嘴的鸭子烫到了牙。
容慕华不由得轻轻松了一口气,率先策马从山贼之中穿过,听风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跟在容慕华身后,强迫自己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