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凉意打断了容慕华的思绪,她看到那枚精巧的令牌,瞳孔微微缩起。
玄机阁的令牌?
这不就是她上次国师给她下蛊毒,以此威胁祁珟旻交出的东西吗?
她疑惑的望向祁珟旻,这应该是他暗处的势力,必要的时候可是一个王牌,交给她做什么?
祁珟旻道:“华儿,这令牌你拿着,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在外面如果遇到了麻烦,就拿着这块令牌找他们,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要做,也可以交给他们。”
“那你呢?”
“本王现在用不到。”
容慕华五指紧了紧手中的东西,心中微微有些动容,“好!”
既然他如此信任于她,那她说什么也要将他救出去。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看着祁珟旻将菜吃完,容慕华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
回了霜华阁之后,容慕华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找朝臣为祁珟旻洗刷冤屈的决定。
如果皇帝本身便是对祁珟旻刺杀他一事半信半疑,那皇帝这么关押着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容慕华思来想去,也只有打压二字可以解释了。
皇帝就算当时气懵了,后面也该反应过来,他落马一事若是冲着他的命来的,那他早就命丧猎场了。
而他落马之后谁获利最大,这也是显而易见的。
刺杀的证据可以伪造,但是安王从皇帝那里获得的利却是掩藏不住的。
但是皇帝却对此保持了默许的态度,想来是祁珟旻在朝中的气势太盛,他索性就将计就计,借着安王打压一二。
虽然明白了皇帝不会杀祁珟旻,但也难保安王的手伸不到天牢里去,他若是趁着这个机会搞些小动作至祁珟旻于死地,还是很容易的。
想起那枚玄机阁的令牌,她当即召见了玄机阁的首领司马稷,毕竟要救的也是他们主子,总该出份力才行。
毕竟,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皇上既然想要打压主子,想必不会轻易放他出来。”司马稷见了玄机阁的令牌,对于容慕华的吩咐自然全力支持。
只不过他分析了一通,却还是毫无办法。
容慕华沉思着在屋内踱步,沉吟了片刻,红唇吐出了四字,“围魏救赵。”
皇帝不放人,那就逼得他不得不放人。
司马稷将那四字在舌尖转了一圈,顿时宛如一道金光一般,瞬间将他心头的乌云吹散了。
“王妃,属下这些日子得到一个消息,南方发生了暴乱,朝中正无人请缨出征。”
容慕华不由看了他一眼,祁珟旻的这个手下反应还挺快的。
“此事确是是个机会。”容慕华点了点头,复又幽幽开口,道:“只不过还不到时机。”
事情若非发展到让皇帝焦头烂额的地步,他是不会启用祁珟旻的。
司马稷微愣,很快便明白了容慕华的意思,忍不住暗暗心惊,主子的这个王妃,可真不是一般人。
这手段、这目光、这谋算,简直让他都自愧不如。
“南方和朝堂,就劳烦阁下帮我多盯着一点了。”容慕华略一颔首,言语之间都带着几分敬意,吓得司马稷差点跳起来。
忙道:“属下遵命,王妃若是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
若是一开始只是因为主子的原因,见令牌听命行事,那现在就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意味。
一晃几天过去了,南方暴乱的事情终于越演越烈,在京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几封急报入宫,皇帝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这些朝臣只会在朝堂上大谈特谈,就是没一个主动领兵出京的,他偌大一个西宁王朝,竟无将可用?
就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容慕华再一次进宫了,不过这一次却不是求见皇帝,而是去求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