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內侍弱弱的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小心的将药碗放到桌案上,踏着小碎步离去了。
皇帝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安王抢先道:“请父皇恕罪,儿臣还是斗胆请求父皇将药喝下吧,虽然成效不大,但有总比没有要好一些。”
安王一片真情实意,自己的儿子如此苦口婆心的劝,皇帝终究还是听了,在者,他刚才所说也不过是气话。
这药终究还是能够缓解一些的。
看着皇帝喝了药,安王顺手接过药碗,递了一杯热茶过去,“父皇,漱漱口吧。”
皇帝伸手接了,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些事交给內侍来做便好,你何必亲自动手?”
安王笑着摇头,“父皇还是让儿臣尽尽孝心吧,不然儿臣心中也是难安。”
听他如此说,皇帝心中更是又愧又爱,当初他的母妃莫名被毒死,他也被送出宫去多年。
他亏钱他们母子良多啊!
见皇帝脸色缓和,安王又试探着关心道:“父皇这几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点?”
龙案之后的帝王摇了摇头,“近日越发的厉害了。”
一开始有些心慌他还没有在意,没想到后来心慌伴随着心悸,难受的时候竟让他浑身冷汗,出不来气,像是溺水了一般。
“儿臣有一策,兴许可以帮到父皇。”安王略有些迟疑着道,像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一般。
皇帝面上顿时一喜,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道:“皇儿有何良策,尽管直言便是。”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秋猎之时,您意外受伤,为您治伤的那个女子?”安王按下呀眸中的暗芒,张口时已经恢复的与平常无异。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回忆,漠然了一会儿才道:“朕有点印象,当时随行太医感染风寒,当时是她主动提议为朕处理的伤口。”
他记得那女子治伤与他人颇有不同,一会儿的功夫,他手臂上的伤口便没有了痛感,而且恢复的也很快。
“怎么?皇儿是说这位女子能够医治朕的病症?”皇帝不由的问道,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
安王再次犹疑起来,“这个儿臣不敢保证,但是父皇可能有所不知,儿臣的这个侍女是儿臣在边境之时偶然结实的,虽然说是儿臣的侍女,但其实医术俱佳,对于一些奇形怪症也颇有研究,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跟着儿臣。”
皇帝开始沉思起来,显然是有些心动,安王趁热打铁道:“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便让她试试吧。”
左右太医也没有办法,此女子上次为他治伤之时医术造诣亦是可见一斑,皇帝很快便点了点头,“皇儿的人,朕自是相信,此人现在何处?”
安王一喜,忙道:“就在殿外,父皇要传唤她进来吗?”
皇帝点头,没过一会儿莫银雪窈窕的身姿曲线便出现了在了殿内,缓缓跪下行礼道:“俾子莫银雪,拜见皇帝陛下。”
“起身吧。”皇帝微微抬了抬手,锐利的眸子打量着她道:“听安王说,你会医术?”
“是。”莫银雪谦卑的站着,听到问话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懂规矩,皇帝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朕近日时常心悸难受,你来为朕诊诊脉吧,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医治。”
莫银雪上前了几步,跪在皇帝脚边,手指覆上手腕的脉搏,凝神诊断起来。
半晌,莫银雪终于起身退回了原处,皇帝和安王都不由得望了过来,安王先道:“可有诊出父皇所患何病?可有办法医治?”
“回陛下,安王殿下,皇上此病主要是过度劳累所致,医治起来也并不难,不过此病罕见,所用药物也比较特殊,也难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那太好了,父皇!”安王忍不住高兴地惊呼出声。
皇帝眼中也蓦地迸射出精光,眉眼间的愁云惨淡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