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把慈宁宫把守的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放不进来,偏偏让一个小太监闯进来了。
那小太监哭着诉说了一通援军迟迟不到,御书房即将陷落的消息,直将太后气的咳出一口血来,彻底陷入了昏迷。
任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温良的太子竟然会做出谋反的举动,而且这场叛乱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完全没有半点预兆。
皇宫几乎很快便被太子控制了起来,就连皇帝的最后一层屏障--御林军都损伤的所剩无几了。
“皇上,臣掩护您突围!”在断剑乱矢之中,御林军的侍卫统领眼见着就要防守不住,艰难的对着皇上恳请道。
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可手持利刃的身躯却仍然没有后退半步,那些御林军亦是如此。
皇帝一丝不苟的龙袍也已经变得凌乱,小臂上有一处箭伤,但他就像没有感受到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扫向射来的箭羽。
他面沉似水镇定如初,没有丝毫的慌乱,“朕不走!”
“陛下!”侍卫首领几乎要哭出声来,若不是抽不出手,恐怕就要死谏了。
皇帝状若未闻,他在位二十几年,最后岂能被自己的儿子逼的落荒而逃?
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叛军已然如潮水一般向白玉台阶之上的皇帝涌去。
太子坐镇在后方,黑眸在暗夜之中散发出阵阵幽光,他看着上方那个做困兽斗的帝王,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多么狼狈啊!
父皇,此刻你可曾后悔想要废了我?亦或者痛恨没有早点废了我?
不过一切都晚了。
西宁的江山今夜过后就是我的了!
太子死死盯着那个身影,缓缓抬起了右手,于此同时,一名手持玄铁巨弓的弓箭手瞄准了皇帝的心脏。
随着他的手臂无情落下,一支玄铁打造的箭羽如利刃般向毫无防备的皇帝射去。
等御林军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皇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箭越来越近,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子竟真的敢弑父。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旁窜出了一只更快的箭羽,将那只玄铁箭打偏了轨道,险险擦着皇帝的衣角呼啸而过。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高亢的马匹嘶鸣声,祁珟旻手执一弓策马而来,高声喝到:“宁王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紧接着又有几道雄厚的嗓音传出,“援军已到,所有叛军立即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祁珟旻翻身下马,直接走到皇帝面前单膝跪下。
在这一刻,皇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几乎要喜极而泣,心里的欣慰几乎要满溢出来。
倏而又想到了什么,讶异的看了一眼他的腿,不过面上神色却是不变,弯腰将人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多亏皇儿来的及时,护驾有功何谈有罪?”
而太子看着那个马上的身影,宛如看见了什么恶鬼一般,被吓得面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是不是眼花了,不然为什么竟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战神王爷,那个对他来说宛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不,不可能!”太子摇了摇头,“祁珟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包围在皇宫外围的人呢?”
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头脑中的思绪却怎么也抓不着,心里蓦地涌上巨大的恐惧。
看到援军到来,皇上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底下的这些叛军,怒道:“太子犯上作乱,已被朕废除太子之位,尔等若是继续抵抗,皆以谋逆罪论处!”
皇帝威严的声音扩散出去,叛军中有不少人隐隐有些动摇,太子见此忙喝道:“援军不过数百人不足为患,所有人听令,若是能取宁王首级者,封万户侯!助本王登上皇位者,皆能封侯拜将!”
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