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医治哀家用的到底是医术还是巫术,没有人比哀家更清楚了!”太后看向那几个咄咄逼人的大臣,言辞犀利,“容不得他人来评判!”
“母后消消气,您的身子才刚好,不能动怒。”皇帝亲自扶着太后在椅子上坐下,轻声劝慰道。
谁人不知太后大病初愈,要是再被气出病来,谁也承担不起。
为首那人被太后瞪了一眼也不敢反驳,心有不甘的随着朝臣跪下,“太后息怒。”
“皇帝,你说呢?”
皇帝看着朝堂上的这出闹剧,心里跟明镜似的,容慕华不过是太子打压宁王保全国师的借口而已,是以顺水推舟道:“既然太后能够证明宁王妃所学乃是医术,那宁王妃修炼巫术的指控自然不攻自破。”
“朕今日便还了宁王妃的清白之身,日后若是有人再心怀不轨污蔑宁王妃修炼巫术,朕定不轻饶!”
天子开口便是金口玉言,朝臣们不管怀有什么心思,事已至此也只能跪下谢恩,“吾皇万岁!”
“儿臣谢过父皇,太后!”祁珟旻和容慕华相携跪拜道。
皇帝看了一眼祁珟旻,珠帘之内的神色晦暗不明,在这场闹剧之中,不知宁王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来这就是一场误会。”太子笑着出来打圆场,“国师也是因为误会宁王妃修炼巫术这才犯下大错,追根究底也是为了西宁着想,儿臣请求父皇从轻发落。”
没想到最后非但没有将容慕华拉下水就连国师也保不住了,太子心里有些慌了,企图借由太后之口,也能为花重锦求求情。
不过此举却是惹了皇帝不悦,看到太子如此不知收敛,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难掩失望之色,“国师一事容后再议,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太子听出了那话中的不满,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压了咬牙,艰难道:“……是!”
容慕华不由多看了太子两眼,这国师看来是太子的人,不知花重锦绑架她是真的为了长生不老还是另有图谋?
与这太子又有什么关联?
“宁王留一下,其余人都退下吧。”皇帝被靠在龙椅上,随意的摆了摆手。
朝臣们缓缓退出大殿,心里无不琢磨着皇帝对太子和宁王的态度,这朝堂之上莫不是又要变换风云了?
祁珟旻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就连太子吃瘪都没有激起他半分心神,乍一听到皇帝这话倒也没有多少意外,只给容慕华递了一个眼神,让她先去马车等着。
恰好容慕华也正好望过去,两人视线一交汇,她莫名就看懂了他的眼神,跟随着朝臣退下。
皇帝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中,颇有些诧异的轻轻挑眉,难得见他这个性子孤僻的儿子对一女子如此上心。
“看来宁王和宁王妃感情不错。”皇帝打趣了一句,同时也对眼前这个面目柔和的男人很是新奇。
“还是要多谢父皇的赐婚。”
这句话再次出口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
皇帝见他又恢复成了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他伤了腿以来性子更加冷硬,有的时候连他这个做父皇的都猜不透这个儿子在想些什么,如今看他有了此般变化,心里也是一阵欣慰。
两人不咸不淡的拉了几句家常,最后还是祁珟旻忍不住提道:“父皇特意留下儿臣,不知所为何事?”
依容慕华那个性子,他若是耽搁久了,恐怕没有耐心在马车上等着。
皇帝静静的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微微眯起双眸,“宁王妃日日待在王府,怎会突然中了蛊毒?”
且不说容慕华本身便医术惊人,不会那么容易中招,单说那国师,他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手伸到宁王府?还能将一个王妃掳走?
他也是从党争走过来的,怪不得他多想。
祁珟旻眸色平静的望着那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