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整个身子忍不住一僵,眼神下意识躲闪起来,“什么匕首?那只不过是我随手在街上的兵器铺里买的。”
“王爷问这个干什么?”
“你觉得是干什么?”祁珟旻不答反问。
苏流云摇了摇头,无辜而又懵懂,“臣女不知道。”
她伪装的像是真的一样,而无论她说什么,祁珟旻的神情平静的就如暴风雨前的大海一般,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相信了没有。
苏流云暗暗攥着衣角,心里一阵惴惴不安。
“那你可知你的那把匕首上带着蛊虫?”
苏流云继续一口咬定,“臣女不知!我的匕首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蛊虫,臣女从未听说过这个东西!”
垂眸的瞬间她的瞳孔之中又按捺不住一阵暗喜,看来容慕华中了蛊虫了。
呵!什么医术高深莫测,也不过如此而已。
“好!”祁珟旻轻轻道了一声,苏流云以为自己得到了解放,可下一秒却又被打入了人地狱,“来人,将人带到刑讯室,严刑逼供!”
若不是还需要从这个女人口中问道线索,祁珟旻恨不得当即一掌击杀了她。
勾结神秘人在王府摆弄这些巫蛊邪术就能让她死上千百遍了,更别提谋害的还是宁王妃。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喜欢你啊王爷!”
苏流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从祁珟旻的口中听到严刑逼供这四个字,
王爷怎么会这么对她?
以前无论她做什么王爷都会原谅她的啊,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然而等她被绑到刑讯架上,烧红的烙铁落到身上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祁珟旻坐在远处干净的椅子上,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任由尖锐的惨叫传遍整个刑讯室都没有动一下眼睑。
直到苏流云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他才悠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把她弄醒。”
一盆冰水当头泼下,苏流云瞬间一激灵醒了过来,模糊的视线搜寻到祁珟旻尊贵的身影,忍不住战栗起来。
“现在可知道那匕首是谁给你的了?”一片鲜血淋漓之前,这个男人纤尘不染,活像是地狱里的玉面阎罗,“还有那蛊虫该如何解,想必也想起来了。”
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苏流云都已经濒临崩溃了,可一想到自己这身伤全是因为容慕华,她就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恨意在胸中燃烧支撑起了她的理智。
“我不知道!”她一字一句的说着,“和我没有关系!”
国师叮嘱过了,只要死不认账,王爷就不能定她谋害皇室的罪名。
她也不会死的,国师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继续吧。”
祁珟旻的耐心不多,既然她嘴硬,那就继续用刑,直到她嘴不硬了为止。
苏流云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些苦,此时看到那些沾血的刑具便止不住发抖。
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我的身体并不是很好,王爷若是继续用刑,我会死的。”苏流云看着步步紧逼的刑具想要挣扎,可微微一动浑身便像是被灼烧过一般痛。
“我死了容慕华也活不了!王爷若是不想救她了,尽管继续对我用刑!”
听到容慕华的名字,祁珟旻面上终于有了松动,“住手!”
他这半辈子从未怕过什么,唯有在此事上,他不得不谨慎。
容慕华的命,他不敢赌那万分之一。
看着苏流云半死不活的样子,纵使他心中多么急着找到她背后之人,可还是不得不妥协,“今日就到这里吧。”
祁珟旻坐上竹椅转身离去,最后警告了一句,“你不妨也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回答本王,否则你活得了一时也活不了一世,本王的王妃要是出了事,我让你尚书府满门陪葬!”
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