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谏拎着午餐跟一个手提包进来,脸色有些冷。
宴姝看到他一时愣住,“你怎么来了?”
傅云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住那股恼火,“一个叔叔住院,我来看看他,顺便把包给你送过来。”
他拉过床尾的小桌板,将午餐放了上去。
宴姝靠在那没动,“医生说了,我手这段时间要尽量避免活动,不好意思,又得麻烦傅总了。”
傅云谏嘴角抽了抽,还是将饭菜从袋子里拿出来,一勺勺喂给她吃。
虽然这男人真的过来,让宴姝心情有些复杂,但她也发现,成为一个病人被他照顾,要求他做一些事,这种体验感很好。
宴姝吃完午餐后,让傅云谏给自己削个苹果。
看到傅云谏阴沉的脸色,宴姝道,“我是病人,傅总你就多体谅下我,等我回公司上班了,你想喝什么茶我都煮。”
傅云谏想到张特助那杯那杯难以下咽的碧螺春,拧了拧眉,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
伺候宴姝吃了半个苹果后,傅云谏拿湿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这时,一个医生来到宴姝病房,“傅总,宋市-长知道你来医院了,问你有没有空,去他病房一趟。”
“我正打算过去。”傅云谏道。
宴姝听到医生的话,忍不住问傅云谏,“宋市-长住院了?”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傅云谏拿起桌上的手机,很快离开了。
宴姝看着关上的病房门,眼神复杂。
许久后,她还是拿起电话拨给了张特助,问他,“宋市-长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听说是工作劳累导致的肾衰竭。”张特助说完,又纳闷道,“太太,你跟宋市-长也不熟,怎么关心起他来?”
“就随便问问。”宴姝没再打扰他,挂了电话。
她没打算认宋鸿轩,但后来从傅云谏那也知道,自己生母的死是单洁莹策划的。
得知他住院,宴姝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傅云谏在宋鸿轩病房陪他聊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四点有个会要开,跟他说了声就离开了。
他进电梯要走时,却发现衬衫上没袖扣,似乎忘在宴姝房间了。
傅云谏只好摁了下宴姝住的病房楼层。
傅云谏走到宴姝病房门口,恰好一个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女人从病房出来,女人跟他对上眼时,似乎吓了一跳。
很快护士低下头,推着小车匆匆离开。
“等下。”傅云谏猛地抓住那护士的手臂,往她胸口瞄了眼,“你怎么没戴胸牌?”
护士低着头,说话声音有点紧张,“我,我落在科室了……”
“那你工号多少,报一下。”傅云谏看她不大对劲,想问清楚而已,没想到护士突然用力扯出自己的手,拔腿就跑。
傅云谏眼神一沉,几步就追上去抓住了那个护士。
似乎意识到什么,傅云谏沉着脸,拽着那护士快步进了病房,见宴姝正靠着枕头,单手在玩手机。
宴姝看到傅云谏,反射性把手机放被子里去。
傅云谏没工夫注意她这些小动作,又急又快的问,“这护士刚刚来你病房干什么的?”
“给了我两粒伤科接骨片。”
宴姝见他粗鲁地抓着送药的护士,疑惑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