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顶层,套房内一片昏暗,只有点点光亮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投射进来。
女人脚腕上的红宝石脚链,在灯光下微微晃动着。
一直到窗外天色微白。
无数个小时里,宴姝脑子里都一片空白,等她终于有点意识后,发现落地窗外,阳光大好。
大床上凌/乱/不/堪,腰/间搭着滚烫的手臂。
意识回笼后,宴姝想到昨晚的一切切,又瞥到满手臂的痕迹,把傅云谏大卸八块的心都有。
真他妈“狗”男人!
宴姝想将腰间的手拉开。
刚捏住那只手腕,滚/烫的身躯贴/上来,跟她密不可分。
“姝姝,早。”男人在头搁在她肩膀上。
嗓音性/感,沙哑,带着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感。
早个屁!
宴姝压下一嘴的脏话,想把他烙铁一般的手从腰间扯开,“傅云谏,能不能先松开我。”
“不能。”傅云谏低笑道,“我想多抱你一会。”
“很热。”
“没关系,一会去洗澡就行了。”
傅云谏吻了吻宴姝的颈窝,说,“那晚你从酒店离开时,我就说过,没做到的,以后会连本带利从你身上讨回来。”
宴姝愣了下,“哪晚?”
“顾明烟把我带去酒店的那晚。”傅云谏说,“你撩了我就跑,你说你坏不坏?”
经他这么一说,宴姝才想起来。
怪不得他昨晚那么凶,她说什么,他仿佛聋了一样听不见……
宴姝气得用手肘撞了男人一下。
傅云谏却感觉不痛不痒,甚至凑过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姝姝,看来你很有力气,嗯?”
“我没有。”宴姝立刻否认,“我想喝水,你放开我。”
“你躺着,我去给你倒。”傅云谏松开她,捞过椅子上的浴袍穿上,出了卧室。
他人一走,宴姝就想起来。
结果该死的,起不来!
她还发现鼻子有点塞,似乎感冒了。
宴姝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等傅云谏端来一杯水后,她靠在他怀里,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有了点力气后,她刚动了下,傅云谏又把她摁回怀里,“水不是喝了吗?”
宴姝无语道,“我不去哪,拿东西。”
“你要拿什么,我替你拿。”
宴姝只好指了指地毯上的手包,等傅云谏拿过来,她打开包里,从里面摸出手机……
傅云谏将她手机拿走,“不许打电话,今天我陪着你。”
“你陪?”宴姝冷冷哼了声,“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到底谁陪谁,你心里没数?”
男人看到她肌肤上的“狼藉”,抬头摸了摸鼻子。
宴姝也没跟他抢手机的意思,继续翻手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黑丝绒面的小盒子。
傅云谏看到后,眼眸滑过一丝亮光。
丝绒盒里是一对戒指。
戒指款式简约大方,材质不像铂金,不像黄金,非常有光泽感。
傅云谏想起她去洛城参加那毫不起眼的美食大赛,赢的那对戒指……
原来不是给那个小白脸的。
男人心情非常愉悦,主动把左手伸了出去,一副等着她给戴戒指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