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没再逗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酒,“咱们都是半斤八两。”
他拿掉眼镜,放在桌上。
没了眼镜的遮挡,男人那双眼睛看起来分外锐利,让人心生忌惮。
梁霄把玩着手上的铂金戒指,“那天星星把四年前的事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多深……”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你说她戒指都买了,还给我戴上,说哪怕我一辈子是植物人,都愿意照顾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结婚?”
傅云谏眼眸一紧,“你们要结婚?”
“没有,她死活不愿意。”梁霄道,“还想把戒指也收回去。”
“哦。”傅云谏心里一松。
本来傅云沉领了证,在他面前炫耀,他已经够恼火,要是梁霄也结婚了,他可能要怀疑人生。
傅云谏将长腿搭在桌子边缘,懒懒靠在沙发里。
“为什么?”
“我要知道,就不会这么苦恼了。”梁霄揉着眉,叹气道。
他又跟傅云谏说,“我把阻止单殷拿到斯特雷奇集团继承权的事,都揽在我身上,宴姝可能会觉得错怪你了。”
“宴姝没跟你道歉吗?”
“她跟我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傅云谏呵了声,“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她去洛城了,就为了参加一个美食节目……”
他心里很不爽,把酒店监控,以及宴姝去洛城的事,通通讲给梁霄听。
说完,傅云谏又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酒的辛辣味,却驱散不了他心里的烦闷。
傅云谏拧着眉道,“刚刚来包间的路上,我还试了下,对我有兴趣的女人多了,她怎么能做到对我无动于衷?”
一边不理他,一边又时不时给他一种,她喜欢他的错觉。
他妈的。
他感觉工作都比追女人容易!
梁霄沉思了一会,“是不是邵衡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害怕步入婚姻又会被身边人算计?”
“毕竟有的创伤,在心上很难被抹去。”
傅云谏沉默了。
当年宴姝被他们家管家认错人,本来够倒霉的,结果还怀孕了,因为婚内被出/轨的事,被父亲跟邵家扫地出门。
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生活了五年……
傅云谏没办法想象,她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经历了多少,才变成如今沉稳的模样。
因为在感情里受伤,所以不敢再爱了吗?
就在这时,包间门又被推开,傅云沉踏进包间,见两人都在喝闷酒,“哥,不陪阎小姐,再让人拍点新闻发网上?”
“发你妹!”傅云谏哼了声。
“我确实挺想要个妹妹的。”傅云沉嬉皮笑脸地,在男人旁边坐下来,“可惜老妈不生啊。”
傅云沉追问道,“嫂子看到你的新闻,没有生气?”
“没有。”
“咦,不应该啊。”傅云沉摸着下巴,琢磨道,“上次顾明烟把你接走,她后脚就去了酒店,怎么这次无动于衷?”
他看了哥哥一眼,“会不会……”
傅云谏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上万块的水晶酒杯就这么碎了,看的傅云沉肉疼不已,“哥你别拿我杯子撒气,三万三一个,我平时都不舍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