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宴小岁更想知道了,“我不生气,你快说。”
“单殷叔叔。”
宴小岁啊了一声,显然不信,正想问傅景言为什么。
江穗看到他们聊天聊的开心,气鼓鼓的,就把手绢丢宴小岁身后。
傅景言提醒了宴小岁一声,宴小岁立刻拿起手绢去追江穗。
没追上后,她随便把手绢丢到其他小朋友身后。
宴小岁跑回来坐下,喘了两口气和傅景言说,“我干爹很好的,之前他还陪咱们出去买零食,你不能知道一个词就乱用。”
傅景言抿了下小嘴,告诉她,“之前我们去星海商场玩,不是碰到有人要杀你吗,其实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当时我不知道。”
“宴阿姨带你去医院看病时,单殷叔叔跟我单独留在走廊上,他拿出你被行刺的视频给我看,说我会给你带来危险,如果真的把你当朋友,就不该继续跟你在一块……”
“所以那天回去,你就跟我吵架,从我家搬出去?”宴小岁脑子转了快,几乎立刻明白了。
“嗯。”傅景言点点头,“那时候你因为我差点受到伤害,我很害怕,所以单殷叔叔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很自责,因为不想你再次收到伤害,才远离你。”
宴小岁很生气,小眉头皱了起来,“明明你没错,错的是那些想对你动手的人!单殷干爹怎么可以跟你说这样的话?”
她一直以为是傅景言嫌弃她娇气,忍了太久才爆发了脾气。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单殷干爹造成的。
宴小岁一直对单殷印象很好,因为单殷陪着她长大,宠着她,她找不到亲爹地,甚至萌生让单殷当自己爹地的想法。
可今天听傅景言这么一说,她却改变了对单殷的印象。
如果单殷干爹能对言哥哥一个几岁孩子说这样的话,用言语打击他。
那他会不会把这一招用在妈咪身上?
宴小岁想到一件事,不确定,但很怀疑是单殷干爹从中捣鬼……小身体颤了颤。
傅景言赶紧问,“怎么了岁岁?”
“呜呜,我觉得大人好可怕啊,就一个脑袋,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事呢?”宴小岁说,“我觉得单殷干爹也很可怕。”
“岁岁,你不怕是我跟单殷干爹关系不好,故意在诋毁他吗?”
“不会,因为我相信你,百分百信任哦!”宴小岁朝他眨了下眼睛。
她坚定的话冲散傅景言心里仅有的不安。
原来她这么信他。
坐旁边的江穗一直竖着耳朵在听两人说话,哪怕有的话她听不懂,也坚持要听。
甚至还想插/两句进去,但完全找不到机会。
也因为她太专注傅景言两人,小朋友把手绢丢她身后她都没发现。
所以她要被惩罚跳兔子舞给大家看。
江穗从没有跳过儿童舞,身体很僵硬,哪怕跟着老师跳,也跳的很笨拙。
不像兔子,倒像一只青蛙。
她样子实在太滑稽了,小朋友都忍不住笑出来。
倒也不是嘲笑她。
但江穗一看他们在笑,就觉得他们在耻笑自己,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