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姝冷着一张小脸,“没有!”
“早上你带岁岁去医院,中途去过哪吗?”傅云谏漫不经心地问,“比如去给梁霄买水果篮?”
“没有,我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将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
“后来一直呆在梁霄病房,没出来过?”
宴姝嗯了一声,想起车子砸入河底爆炸后,浑身不禁一抖。
幸好那时她没别停车子,不然就完了。
宴姝平静地说,“对方知道我开的车,还能在我车上动手脚,估计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她回国后,三番对她不利的也就只有宴薇。
“邵氏被收购后,邵衡可以说一无所有,我觉得宴薇不会那么蠢,会雇人对我下手。”宴姝说出自己的猜测。
“但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到其他会对我下手的人。”
毕竟她在云城,也没几个认识的人。
傅云谏闻言,狭长眼眸微微眯起,“装你车上的东西她搞不到,她也没那个胆子。”
宴姝前脚进医院,后脚她车子就被动了手脚。
还是在医院……
男人很快想到什么,眯起的眼里闪过一抹浓烈杀意,转瞬即逝,跟宴姝说话时声音很温和,“这事我来处理。”
他本来想看着梁家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再慢慢出手。
没想到那群不长眼的,竟敢动他的女人!
宴姝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眉头微蹙,“你这么说,是知道谁在我车上动的手脚?”
“还不确定。”傅云谏撩起她脸颊旁的发丝,一起包在毛巾里揉搓。
“你收购邵氏,不是要找邵衡算账吗?你专心处理邵衡就行。”顿了下,他又说,“想我帮忙时就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我们也不熟。”宴姝不动声色地拉开跟男人的距离,“这是我跟邵家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看女人这副冷淡模样,傅云谏莫名有点挫败。
其他女人经历这样的事,一定会控制不住地害怕,会找人寻求安慰。
他追的这女人,车子就在她边上爆炸,她从河里爬起来后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去参加了一个跳水运动。
是他不够英雄救美,打动不了她?
“都深吻够两次,还不够?”傅云谏偏要凑过来,呼吸落在她脖子上。
“那你说,怎样才叫熟?”
宴姝眉头狠狠跳了下,猛地将毛巾砸他大腿上,“傅总,你知道你这行为叫‘耍流氓’吗?我往警局打个电话,够你蹲几天了!”
“你舍得?”男人眉头微挑,眼底带着浅浅的笑,“再说刚刚在河边……”
“你闭嘴吧!”宴姝一眼瞪了过去,拳头捏的咯吱响,咬牙道,“再说一个字,我他妈把你踹下车!”
傅云谏见她气的脏话都飚了出来,低低一笑,没再逗她了。
很快车子抵达傅宅。
等傅云谏跟宴姝进屋后,老夫人跟傅景言围了上来,不过是围在宴姝身边。
“姝姝,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没事就好,赶紧上去洗个澡,把衣服都换了。”老夫人说,又吩咐鹿念去厨房煮姜汤,满脸都写着对宴姝的关心。
傅云谏见自己站边上却像个透明人,被全家老小无视。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
等傅云沉送来电话卡的新手机后,他走去客厅那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傅总。”
“推掉我的其他行程。”傅云谏看向窗外,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杀意,“我明早要去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