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云谏心里一紧,生怕儿子心伤还没好,“你不是很喜欢吃宴阿姨做的饭吗?”
傅景言往宴小岁那看了眼,扬着笑道,“我胃口好很多啦,家里厨子做的菜也吃得下。”
“之前在宴阿姨家住了那么久,这次我想邀请岁岁去我家做客,岁岁已经同意了。”
“嗯嗯!”宴小岁一边吃着萝卜,一边点头,小嘴边上满是油渍,“言哥哥说他家有个很大的游泳池,我想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
傅云谏彻底松了一口气,“那明天爸爸接你出院,后天去接岁岁到我们家做客。”
他跟两个孩子解释,“虽然你们商量好了,但你们宴阿姨不知道,而且岁岁身体特殊,我跟你们宴阿姨沟通下。”
两孩子都乖巧地点头。
吃了晚餐,宴姝怕两孩子积食,让他们来病房外的走廊慢走几圈,傅云谏则在房间剥着碧根果。
几个保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这一幕,都唏嘘不已。
果然,多大的老板,在孩子这都没辙了。
宴小岁白天玩的很久,有点累,跟傅景言靠一块看动画片,头点着点着就睡着了。
傅云谏这会功夫,已经剥了两罐碧根果,盖上盖子密封好,洗了手后,他将宴小岁抱去隔壁病房。
出去时,见宴姝站在走廊那边打电话,并没注意他出来。
他又看了宴姝的背影一眼,才将宴小岁抱去隔壁病房。
刚放在床上,小家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爹地。”小家伙奶呼呼地亲了他一下,“晚安。”
不知道是小家伙迷糊中看错他,喊了爹地,还是怎么,傅云谏心仿佛被什么击中,变得很柔软。
也很喜欢她这声“爹地。”
“嗯。”他拉好被子后,俯身,在小家伙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傅云谏悄悄关上病房门,回头见宴姝已经打完电话,脸色似乎不太好,估计不是打给单殷的。
莫名地,他心头的不快淡了几分。
傅云谏接了一杯温水,端上去给她,“怎么了?”
宴姝心情不佳,所以没理他,不过讲了半天话确实有些渴,就接过纸杯,几口将一杯水喝完。
喝的有点急,些许水顺着她唇角流下,傅云谏眼神立刻变暗了,喉头滚动。
那些保镖都面壁似的靠着墙,企图当个透明人。
喝了一杯水,宴姝心里烦躁更甚。
她狠狠捏扁了纸杯,跟傅云谏吐槽,“你也知道,邵衡家住的别墅被曝光是租的后,银行都不再借钱给他们,甚至还催着他们还钱,邵氏股价更是一跌再跌。”
“我联系了朋友团队帮我做收购方案,想收购邵氏,结果我朋友带着人去邵氏时,邵氏被别人抢先强行收购了,而且是高于市场的几倍价。”
“他妈的,欺人太甚。”宴姝手抚了抚额头,粗话都冒出来了。
“那么多濒临破产的公司,那家伙不收购,为什么偏偏收购邵氏,给的价还比我高!”
傅云谏知道宴姝跟邵家有过节,他猜不透宴姝把宴薇送去警局,已经审判了,为什么还要撤诉,不追求宴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