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这样吧。”拉扯半天,宴姝实在拉扯不动了,“这箱钻戒你折现成钱给我,行吗?”
傅云谏抬起手,后面的傅云沉秒懂,拿出支票本给他。
“我另外给你三千万。”傅云谏低头写着支票,说起这么大的数字,语气平淡如水,“这箱钻戒你也拿着。”
宴姝无语了一瞬,“您是钱多没地方花?”
“嗯,所以想让你帮我花掉一些。”傅云谏将支票递给她,目光深邃,灼人。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傅云沉,收起了戏谑表情。
今天大概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竟然能看到活了三十年,矜冷话少的哥哥,今天撩一个女人!
这话,这语气,是撩了没错吧?
“哥我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事call我!”傅云沉麻溜地滚了,把地盘留给他们俩。
宴姝因为被男人狠狠伤过,加上这么多年独自养育女儿,满心都在女儿身上,没想过跟其他男人发展感情。
这也是为什么,单殷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也没动心。
可此时此刻,她跟男人深邃的眼眸对视着,听着他的话,心却狠狠跳了两下,有点紧张。
一种无法言诉的感觉,在胸腔里漫开。
如果换单殷说“我钱多,你帮我花花”,她会翻他一个白眼,并回道,“我看咱们要比了资产,应该是你替我花钱。”
可傅云谏说出这样的话,她却没法像那样怼回去。
见宴姝不说话,傅云谏准备再写张支票,却顿了下,有些无奈道,“剩余的支票没盖章,我一会让……”
“不用了。”宴姝打断他的话,将支票跟箱子一并接了,“这些已经够了。还有,给岁岁订的裙子到了放公司,别寄到我家,她一下得到那么多漂亮裙子,下次几百块的她就瞧不上了,容易养刁。”
宴姝想给女儿一切好的,但也希望她有一个好品格,别染上什么陋习。
傅云谏见她不跟自己争了,低笑一声,“好。”
……
宴小岁进病房后,一眼看到病床上的傅景言,穿着病号服,神情恹恹的。
她觉得,傅景言比妈咪说的,病的更严重。
傅景言靠在床上正在看电视,见宴小岁进来,散漫的眼神里亮起一丝光,“岁岁,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不想我来吗?”宴小岁哼了声。
她过来后,脱了鞋,灵活地爬上病床,支起小桌板后,把保温桶放在上面。
傅景言抿了下唇,“不是……”
见宴小岁要打开保温桶,他想帮忙,手抬起来时,宴小岁看到他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言哥哥,你手受伤了?”
傅景言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垂着眼眸,“我……生病了,传染给你就不好,你去宴阿姨那吧,我自己能吃早餐。”
他见过宴姝那天在抢救室外,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不想宴小岁沾了自己身上的病。
也不想她再受到伤害。
宴小岁眼珠子转了转,直接绕过小桌板,爬过来抱住傅景言,用脸颊蹭了蹭他,“晚了,现在我也被传染,出不了这个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