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三点,一架从波士顿来的飞机,穿过雨天降落在云城机场。
张特助正在接机口等着。
远远看到从通道里出来的男人后,立刻迎上去,接过男人手里的行李箱。
这次出差要处理的事很多,加上时差问题,傅云谏几乎每天都没睡好,气质依旧凛然,只是眼底有着浓浓的疲倦之色。
上了车后,男人就靠座椅里闭目休息,张特助并没打扰。
直到车子下了高速,进入市区时,傅云谏也醒了。
他用手揉了揉眉心,问“景言回家了?”
傅云谏在国外出差时,曾接到傅云沉的电话,说去宴姝家把傅景言接了回来,但孩子情况不太好,说等他出差回来再说。
“是,前几天就被二少爷接回傅宅了。”张特助如实说,“只是,小公子情况不大好。”
傅云谏眉头一拧,看向驾驶座的张特助,“什么意思?”
“我听二少爷说,小公子是自愿要回傅宅的,说在宴经理家呆腻了,回来后说话不结巴,一日三餐都好好再吃,虽然吃的不多。”
“就是小公子样子看着比之前还要冷漠……”
“听傅宅佣人说,小公子每天吃了饭就把自己关房间,看书看视频,也不说出去转转。”
听了张特助的一番话,傅云谏眉头拧的更拧。
去国外出差前,他曾在商场看到傅景言跟宴小岁一起玩耍,脸上多了些快乐,看样子是性格在慢慢变好。
为什么短短时间,从沉默变得冷漠了?
见窗外雨小了,傅云谏降下车窗,想从口袋摸出烟盒,却摸到一个硬物。
掏出来一看,是个精致的蓝色礼物盒。
张特助从后视镜看男人时,恰好看到男人手里的礼物盒,就好奇的问,“傅总,你这是给小公子买的礼物?”
“开你的车,哪那么多话!”傅云谏冷冷道,将礼物盒塞回兜里,摸出了烟盒。
等傅云谏一支烟抽完,车子恰好抵达傅宅。
傅云谏先回了主屋,面对佣人们的招呼,只淡淡嗯了声,脱下外套交给一名佣人。
随后他朝客厅走去,“妈。”
老夫人正跟鹿念说话,满脸愁色,见傅云谏回来,松口气般,赶紧招呼人过来坐。
“云谏啊,我看言言这几天不太开心。”
这几天,傅景言每天吃饭看到她,奶奶前奶奶后,看着乖乖的,可样子很冷漠,让老夫人担心急了。
偏偏傅景言又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
老夫人给男人倒了杯红茶,叹气道,“如果言言喜欢呆在那个做饭好吃的人家家里,就让他继续住吧,我见不得他天天不开心。”
“我听云沉说,是他自己要回来的?”傅云谏喝了一口红茶。
老夫人点头,“是啊,但我看言言的样子,明显是不想回来,估计是言言觉得我想他,不得不回来。”
“你上去找言言聊聊吧。”老夫人催促道,“他肯定愿意跟你聊。”
“好。”傅云谏放下茶杯,正要上楼去看看。
没想到傅景言却从二楼下来了,穿着一件黑色连帽卫衣,抿着小嘴,脸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