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点点头,应了声,“送您回傅宅后,我就去弄这事。”
“嗯。”
男人将牛皮袋放在一旁的座椅里,微微侧头,看向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脑海却莫名浮现在椰子鸡店吃东西时,梁霄对宴小岁的种种关切举动。
四年前的某个晚上,梁霄约他到酒吧喝酒时,嘴角眉眼都藏着淡淡的笑,得意地说自己要当爹了。
“我陪她去医院检查过,是个女孩,以后肯定跟她妈一样漂亮!”
“怎么样傅大总裁,要不要跟我家订个娃娃亲?”
“你说我年纪轻轻就结婚有女儿了,多少女人的梦要破碎了。”
“……”
那时候的梁霄春风得意,不仅给傅云谏炫耀定制的婚戒,还揶揄他,“谁让你小时候就知道读书,也不关心下周围的女孩子,弄的这么大年纪没结婚,还要被你老妈设计。”
可没过几天,梁霄就要将那间酒吧转让给傅云沉。
傅云谏放下工作,赶去酒吧,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拎着一瓶威士忌像喝水一样往嘴里灌,眼里看不到半点笑意。
喝够了,梁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嗓音里是藏不住的颤抖跟恨意,“想不到我梁霄也有今天。”
“好!她真是好样的!”
“我一直以为男人薄情,后来才发现女人更狠,能刀刀往你心口送。”
梁霄忽然摘下那枚戒指,举起手臂,直接将戒指抛到舞台上。
舞娘捡起一看这么贵重的戒指,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那晚后,梁霄就以工作为由,去了国外,这几年从没回来过,傅云谏跟他一直靠电话维持交流。
不久,梁霄又给傅云谏传了一份资料,让他帮忙找一个女人。
傅云谏没想到梁霄被那个女人搞的这么狼狈,几年过去了,却还想找到她。
当得知那个孩子还在,看到孩子时,梁霄眼里隐藏的热切,他都看到了,也看到梁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姑娘。
当时的他看着,莫名很嫉妒……
傅云谏收回飘远的思绪,淡淡出声,“张特助,你在傅家这么多年,也跟了我这么多年,很多事应该知道吧。”
张特助有点疑惑,“傅总,你想问什么事?”
“当初的女孩,是老夫人一手安排的吗?”事情过去那么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追究当年的事。
想知道那个女孩的背景。
“这个我真不清楚。”张特助如实回答,“傅总,你也知道我跟在你身边的时间比较多,老夫人也很少交代事情我去办……”
回想了一下,张特助又道,“哦对了,以前替老夫人开车的司机不是辉叔吗。”
“我偶尔去傅宅时会跟辉叔聊几句,隐约听辉叔说那段时间老夫人经常让余管家出去,辉叔说余管家每次见的女人都不同,也不她们知道在谈什么……”
张特助口里的余管家,是傅家上一任管家。
傅云谏隐约想起,似乎是孩子被抱回来傅宅不久,余管家就借身体不好的原因辞了职,让自己妹妹过来伺候老夫人。
男人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吩咐道,“派人去偷偷查一下,当初的女孩是不是余管家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