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谏站在卧室门口,无奈又安静的听傅老太太数落着自己。
老太太骂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然后往傅云谏的床上一坐,“傅云谏,今天你必须把孩子给我接回来!”
“夫人,您消消气。”鹿念轻声道,“大少爷把小公子送过去,自然有他的想法,总归是自己的骨肉,哪能不关心呢?”
“关心个屁,我瞧他晚上睡的很香啊!”老太太哼道。
她起夜三四趟,看完傅景言的卧室,还走到傅云谏的卧室门口等一会儿。
来来回回好几次,也没见傅云谏起来过一次!
“傅云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觉着言言从出生后到现在一直在碍着你?”傅老太太面容严肃的看着傅云谏。
老太太始终记得,五年前她让人把孩子抱回傅家时,傅云谏那淡漠的样子。
“妈,你这话说的过了……”听着吵闹声过来的傅云沉,半睁着眼睛看了眼屋内,再看了眼面容寡淡的傅云谏。
傅云沉道,“景言老是不吃饭,也的确不是个办法。”
“没办法就想办法,我们傅家是缺钱还是缺人伺候了?”傅老太太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鹿念强行拉住。
“景言有厌食症,不是钱跟人能解决的。”傅云沉无奈道。
“厌食症是能治疗好的,找医生啊全国各地的找,厨师也一样,找好的!”老太太说。
傅云谏听着老太太的念叨,头疼的厉害,“一个礼拜后,我让景言回来。”
“您要实在不放心,我给您电话,您自己每天跟景言通电话也成,但有条件,时间没到您不许去接人,更不许找人上门去闹。”
老太太一听,脸色沉了几分,“谁闹了?我是你妈,我这是关心我孙子!”
“一会我把电话号码给您,然后让景言跟您通视频。”傅云谏不想再听老太太念叨,转身去了浴室。
“这……”老太太还想说什么。
鹿念上前,轻声劝说着,“大少爷既然说了,就让小公子在那儿待一个礼拜,就权当小公子出去玩了。”
傅老太太瞪了一眼鹿念,“你就知道向着他们三个,没人帮我这个老太婆!”
“怎么会。您要是一直跟大少爷闹,回头大少爷要是搬出去住了,您又该念叨大少爷不回家了。”
傅老太太回想起五年前小包子还没出生之前的那段时光,火气就一下消了。
“也不知道景言在那边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老太太轻叹一声,在鹿念的搀扶下站起身。
路过傅云沉身边时,老太太闻了闻他身上的气息,忍不住教训,“一身的酒味儿!说了多少次,在家里不许喝那么多酒!”
傅云沉一听,揪着领口往自己鼻尖凑了凑,“妈你属狗的吗?我咋没闻到?”
“你说什么?”老太太扬起手就要招呼傅云沉。
傅云沉见状况,脚底抹油逃了。
“这大清早的,一个个都来气我!”出去的路上,老太太念念叨叨,“儿子,孙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
鹿念默默听着老太太的念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