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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容易灰心!再来,啊,啊啊……”
他不厌其烦,温暖暖竟也被他给鼓励到了,心里似生出了无限的信心,她再度张口,跟着他……
一次次的尝试。
然而温暖暖的情况,到底和牙牙学语的婴孩不同,不知道就这样练习了多久,却都失败了。
她的声音像被堵住了,怎么都说不出来。
温暖暖有些泄气,又觉得以狗男人那称不上好的脾气,肯定要发火,她总感觉他的神情越来越不好了。
也许已经后悔了,和一个哑巴官宣。
还有,他今天晚上这样子的耐心引导她,该不会也是因为他们要办婚礼,他不想要到时候要一个哑巴新娘,怕丢脸吧?
她控制不住的,就这样拿恶意去想他,心里也生出一股烦躁来。
然而就在她推了下这个男人,准备从他身上下去时,封励宴却突然闷笑出声。
温暖暖错愕的抬头瞪向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他确实是在笑,素来的锋锐的眉梢都挂着笑意。
“怎么有种教小女儿说话的感觉,檬檬小时候,你是不是就这样教的她?”
封励宴薄唇微扬,又道:“不过,女儿应该没你这么难教。”
温暖暖,“……”
什么教女儿说话!他是在取笑她吗?
总之听起来,就有种羞耻的感觉,温暖暖莫名脸有些发热。
她捡起了旁边抱枕,冲着男人戏谑微扬的唇边儿就砸了过去,一下不解气,正要再来一下,手腕却被这个男人抓住了。
他攥着她的手,忽而那张俊颜上便没了懒散的笑容,变得认真专注起来。
男人抬手,又摸了摸她的头。
“别恼了,也别垂头丧气的。今天做不到,我们便明天继续,明天如果还不行,那便后天……大后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你练习。”
温暖暖注视着他的眼眸,他的眼睛映着灯光,深邃的瞳仁闪着光,光点的中央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就好像,他的世界里,终于有了一个她一般。
温暖暖的睫毛动了动,突然眼眶便控制不住的有热意,她慌忙低下头,不想要被这个男人发觉。
她又挣扎着想要起身,封励宴却掐着她的腰不放,有热流要淌出来,温暖暖扑倒下去,本能的就将脸蛋儿埋进了男人的怀里。
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无声的渗进了他的西装外套。
温暖暖靠着他的胸腔,深呼吸调整着情绪,鼻息间却窜入了一股甜甜腻腻的女人香水味。
她浑身一僵,只觉眼角的热泪尚未完全坠落,已经凉透了。
封励宴倒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给惊讶到了,男人愣了下,垂眸看着胸口的小脑袋,略挑了挑眉。
他抬起手,正要拥抱她,女人却迅速翻身从他的身上离开,她被对他侧躺下,拉过被子,拿起手机打字。
“我累了,想休息了。”
封励宴瞧着女人,还以为她是主动了下就害羞了。
他薄唇微勾,“我去洗个澡来陪你。”
男人说着离开了床,他开始西装外套,温暖暖咬了咬唇,下唇被她咬的泛起白痕。
那味道,像毒,吸进了去了,令她浑身难受。
温暖暖想到他最近对她的种种好,想到他甚至纵容她在江静婉的脸上写对联,她突然生出勇气,想要问一问他。
她猛的翻了个身,飞快打字给他。
“你今晚去了哪里?”
“我去机场了啊,送母亲离开。”
“没有去别的地方,见别的人吗?”
看到这话,封励宴拉扯领带的动作略顿,“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暖暖盯着男人的视线便移开了,她只是失声了,并不是失去了嗅觉。
那个味道,根本不是黄茹月用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