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楼看向钱大力,代替姜俏月回答,“是啊。请问这头浑身油腻的肥猪是……?”
“你怎么说话的?”钱母气急,“骂谁呢?”
“谁应我,就说谁,”赵孟楼在法庭唇枪舌剑的人,嘴巴修理这对母子还不是分分钟?
钱大力看向姜俏月:“找来找去,找了个嘴巴这么贱的人?”
赵孟楼笑:“那也不如你人贱。背着女友出轨,现在还阴阳怪气,倒打一耙,到底谁更贱?”
显然,刚才姜俏月的回击,他都听见了。早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了。
钱大力见他维护姜俏月,故意挑拨:
“谈恋爱时,她连碰都不让我碰,我和别的女人玩玩,不是天经地义吗?装什么纯情呢?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肯定早就被男人玩烂了,你也是男人,肯定也懂。还有,我看你啊,别被她这种货色迷住了,还为她出头呢,大家都是男人,奉劝你赶紧玩完了就闪吧,还拿这种女人当块宝,瞎了眼……”
话音还未落,就觉一记拳头扑面而来。
赵孟楼已摘下眼镜,矫健的身躯猛兽一样扑上去便将那一团肉山压倒在地,骑在身上,左右开弓起来:
“男人个屁!别说你是男人,真的是给男人丢脸——”
超市里响起喧哗声!
钱大力根本无招架之力,被打得哀哀叫娘!
钱母拉不开两个人,急得在旁边跺脚:
“不得了啊,光天化日下打人啊……还有没王法啊,快来人啊……”
姜俏月不心疼钱大力,但也不想赵孟楼摊上事,忙上前呵住他:
“赵孟楼,住手!”
赵孟楼气极了,这会儿根本压不住脾气,头一次没听她的话。
继续暴打胯下人:
“俏俏,你别过来,小心碰到你了!”
直到超市保安过来了,强行拉下赵孟楼。
钱大力早就被打成了猪头三。
姜俏月正想拉着赵孟楼偷偷闪人,却见钱母已气急败坏,心疼地大叫起来:
“报警,帮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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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边的事都搞定后,已经是深夜。
姜俏月刚走出笔录室,就看见赵孟楼比自己先一步出
。来了,正坐在大厅的长椅上,长腿伸得笔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刚买的衬衣袖口,因为打架,也被撕裂了两个口子。
旁边还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弯着腰,客气又苦口婆心地对他说着什么。
一看她出来了,赵孟楼收起散漫,站起身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沉了嗓音:
“怎么样,没事吧?他们问话没为难你吧?”
姜俏月看他焦心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打架的是他,这个时候,他该关心的应该是他自己吧,半天才抽出手,摇头,问:
“你怎么样?”
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说:“伤者想起诉四少。不过我这边会帮四少处理,已经办了保释,可以先离开了。”
姜俏月一听他称呼赵孟楼四少,就猜到了几分:“您是赵家派来的?”
“嗯,我是赵家的律师,赵太太得知四少在潭城这边出了事,和我一起飞了过来。”
姜俏月脸色一动:“赵太太也来了?”
律师点头:“在酒店。”
赵孟楼嘟囔:“不用妈操心,让她回去吧……”
“你少说话。”姜俏月冷冷瞪他一眼。
赵孟楼不吱声了。
“钱家母子那边,我来处理,太晚了,姜小姐先带四少回去休息吧。”律师示意。
姜俏月道了谢,拉着赵孟楼先离开了。
正这时,不远处,钱母刚带着满脸伤痕累累的钱大力走出笔录室,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母子俩的表情从略微的震惊,到嫉妒,到不甘心,最后,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