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贞更是惊讶:“……签筒里没有上上签?怎么可能?”
一个签筒里,上中下签都应该配备的。
苏蜜瞥一眼李若萍:“签筒是萍姨去拿的,那就得问萍姨是怎么回事了。”
李若萍脸色越发惨白,回神,摆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刚好就掉出来了?”
苏蜜说:“一个签筒里有几十只签,什么签都有,偏偏就是没有上上签,刚好掉出来的都是上上签?有这个几率,可以去买彩票了。”
李若萍一时讲不出话,发起抖。
柳庭贞也察觉出不对头,变了脸色,望向李若萍:
“阿萍,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是寺里师父故意给你一个不齐全的签筒!”
李若萍瑟瑟发抖。
宗律看向奶奶:“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奶奶跟我们回去。”
李若萍慌了神:“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做?老太太,那签筒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拦着你回去做什么?”
柳庭虽然也有些怀疑,却不太相信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佣这么做:“阿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萍为什么要拦着我回去?”
宗律注视李若萍:“因为她恨妈妈。她想跟离间妈妈和您的关系,让您讨厌妈妈。让奶奶与妈妈,与我们家人的关系越来越疏离。”
这话一出,李若萍一个激灵!
柳庭贞也是白了脸,却还是不太信,颤抖着声音:“怎么会……”
宗律看一眼苏蜜。
苏蜜拿出手机,将早就调好的照片亮相于柳庭贞眼前:“这是我刚刚在萍姨房间的枕头下发现的。老太太要是不信,现在再找人去搜也搜得到。”
柳庭贞看见那个贴着儿媳生辰名字的布偶,脸色大变。
这哪用搜?
布偶上的字迹,就是阿萍的!
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么?
宗律适时开口:
“我刚刚让超叔去查了一下萍姨,才发现了一件事。归一寺里的元因大师,在出家之前,和萍姨家是同乡,两家住得很近,关系格外好,算是萍姨的叔叔辈。后来,元因在归一寺剃度出家,萍姨在宗家帮佣,两人在京州重遇了。萍姨将归一寺推荐给奶奶。之后,奶奶才一直来归一寺短住礼佛,更与元因走得也很近,元因说的话,您基本都会相信。”
柳庭贞额上沁出冷汗,张嘴,说不出话。
当时,李若萍只说白望山上的归一寺很灵验,里头的师父佛法高深,她被说动了心,才会过来。
将归一寺当成了自己定点的礼佛地。
后来,她也确实因为李若萍的推荐,和元因大师关系甚密。
元因不管说什么,她都奉若圭臬,很是信任。
就连儿子空难去世后,元因说儿媳妇克夫,刚出生的孙女是个丧门星,她都坚信不疑。
没料到……
那个元因,竟是阿萍的老乡?
阿萍若是这么狠儿媳妇……
难道,也是她指示元因故意在自己面前那么说儿媳妇和孙女?
阿萍真的想挑拨她与儿媳妇的关系,想害儿媳妇被她憎恨?
柳庭贞苍白着脸望向李若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十几岁就来了宗家,宗家给你好吃好喝,从没亏待过你,我也拿你当半个女儿似的,还有什么对不住你?”
李若萍本来一直捏紧拳,垂下头,此刻听老太太问责,才愤愤抬起脸,竟是一脸的恨意:
“你拿我当半个女儿?别虚伪了!你什么时候瞧得起我?在我心里,我一辈子都是宗家的佣人而已!你要是真的拿我当女儿,当年为什么阻止我喜欢嘉桓少爷?!不就是觉得我压根配不上吗?”
苏蜜脸色一动,与宗律对视一眼,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原来,这女佣,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