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棠梨顿时抛下了心中的不安,不去多想了,还未到来的事情,烦忧也没有用。
"嗯,夫君言之有理。"
话落,她又意识到不对,为什么白屹洵知晓她在为避无可避的事情烦忧?
他还会读心术不可?
哦,对了,书上说白屹洵聪明绝顶,一双温润的眼睛却能窥探人心。
哇,果然是啊。
她夫君可真是厉害。
"既然不担心了,那就睡觉,已经很晚了。"
"嗯。"
察觉苏棠梨的身体放松下来,白屹洵搂着她的腰,轻轻挑了挑眉,等她入睡了,才缓缓闭上眼睛。
两人睡觉都是格外安静,不喜欢乱动的,昨夜是抱着睡的,次日醒来,姿势都没有换。
白屹洵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苏棠梨,眉眼舒展,又轻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放下。
见她没有醒,才放缓动作,撩开床纱的一角出去,拿着衣架上的衣服穿上,又戴上了冠帽。
穿戴好了,便去洗漱,才下楼吃早点,等吃完再回屋子,见苏棠梨还没有醒。
白屹洵便走到床边,瞧还睡得香甜的苏棠梨,俯身轻轻吻在她的脸颊上,又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瞧着她好一会儿,白屹洵才起身放下床纱,拿上书筒就离开了屋子,却交代小二守在门口,他则是去南怀书院上学。
"苏娘子可醒了?"
"嗯。"
等苏棠梨醒来,已经是辰末了,一打开窗户,瞧着外面的行人,但天空却是乌云遮日。
又听到外面有声音,便走去开门,见是小二,诧异地问,"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吗?"
"是白公子不放心苏娘子一个人,就让小人守在门外。",伙计点头,又问,"苏娘子是现在下去用膳,还是小人端着早点上来?"
"我去下面吃吧。",苏棠梨见小二点头下去,想到白屹洵的贴心,又抿唇乐笑,整理了一下屋子,就锁上门下去用膳。
吃完就直接去了绣楼,这会儿里面的人正多着,姚掌柜见苏棠梨来了,忙先让伙计带着她上去。
苏棠梨知晓姚掌柜忙,便先上二楼绣衣服,昨天绣了一天,但刺绣是精细活,又是双面绣,衣服背面的花纹还没有绣好。
今天再绣一天,大致的图案能完全一大半,还有衣袖和裙摆,再是珍珠宝石的镶嵌。
算起来,再快没有个七八天是完成不了的。
苏棠梨整理好了针线,就坐下来开始刺绣,连续绣了两个时辰,还是伙计进来唤她,才揉着肩膀先去用膳。
却见姚掌柜正亲切和一个年轻男子说话,瞧着她来,姚掌柜忙招手,跟她介绍。
"苏娘子,这是我的长子,同你兄长一样,都是祁家军营下的。"
原来是姚掌柜的儿子,难怪此人穿着劲装还有军靴。
但怎么会这么巧呢,昨天祁家军的人在花船上闹事,姚掌柜的儿子就来了。
苏棠梨心中猜测,见对方看过来,礼貌地点头,"见过杨副督军,"
"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副督军?",杨玮看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倒是被晃了一下神,又拧眉问。
"而且,还知道我姓杨?"
"当然是为娘说的啊。",姚掌柜看着一见面就跟审犯人似的杨玮,瞪了他一眼,解释说。
"苏娘子可是我们绣楼重聘的绣娘,我又跟苏娘子说得来,刚好她兄长和你同在一个军营,我们就多聊了几句。"
杨玮见母亲责怪地看着自己,微微挑眉,再看向一直带着礼貌笑颜的苏棠梨,好奇地问。
"姑娘的兄长也在祁家军营?冒昧问一句,不知道姑娘兄长的名讳,或许我认识。"
苏棠梨听着,轻轻抬了抬眉梢,想了想,还是回答说,"我兄长姓白,名翊凌。"
"白翊凌?"。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