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薇听着这话,却是不悦地哼了一声,瞪了一眼魏碧薇,又瞧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抬手就想敲她的脑袋。
依旧被魏碧薇躲开了,就见她嬉笑着朝自己吐舌头。
"阿姐,你看你,对我动不动是打,就骂。"
"那是因为你讨打!"
"冤枉,阿姐,我怎么就讨打了?我说这些话,不都是为了阿姐好吗?"
"好什么,一推歪理!"
"阿姐,你看,咱们是亲姐妹,我关心你的话,你都不领情,那你还能指望外人领情,觉得你对他好吗?"
魏碧薇抱着脑袋就往前冲,又回头扮鬼脸,"所以啊,阿姐,咱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亲姐妹都要注意分寸的话,那对外人,岂不是更当明确分寸?"
闻言,魏青薇竟是无言以对,又见魏碧薇跑远了,哼了一声。
但她即便不喜欢苏棠梨,可阿奶的话,也得听。
便跟上去,将红盖头拿给苏棠梨。
"这个就是当初你阿婆送给我的红盖头,绣的是戏水鸳鸯。"
等两姐妹将红盖头拿来,魏老太太直接给苏棠梨,又慈爱道,"那会儿你阿婆是通县有名的绣娘,一副绣品可是能卖到二十几两。"
"那会儿的二十两可相当于现在的上百两了。"
"何况还是红盖头,那就更加贵了,用的是月罗,在我们那会儿月罗可不便宜,且在望城的布中,能排在前三的。"
"即便是现在,这么精致的刺绣拿去典当,还是能当个四五十两的。"
苏棠梨接过红盖头,瞧着上面的鸳鸯戏水刺绣,初看惊艳,细看惊叹不已。
"我阿婆的苏绣好精湛,鸳鸯的眼睛这里不过用简单的线条,却是勾勒了含情脉脉的眼神。"
魏老太太听着这话,笑得愈加和蔼了,回想起从前,她还生出了好些感慨。
"说起来,也是憾事,你阿婆和阿公是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后来成亲,也是男耕女织,十分恩爱。"
"但你阿婆的身体不好,头胎是哥儿,可惜没有保住,难产早逝了。"
"再后来养了身体,才怀上你阿娘,可惜,你阿婆又是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但好在,总算是保住你阿娘的命,但你阿婆却是受不住,去了。"
"你阿公独自抚养你阿娘长大,在你阿娘出嫁后的半年,也去了。"
说着,魏老太太的眼中还含着泪水,瞧着不合时宜,便擦了擦眼角。
望着苏棠梨的面容,依稀还能看出闺友的模样,又笑着说,"棠梨丫头的眉眼和你阿公真像,鼻子像你阿婆。
"尤其是你跟你阿娘一样,都像极了你阿婆,笑起来,脸颊还有梨涡。"
"不过你的额头这块,微笑的时候,是,还有好看的美人尖。"
"你阿婆阿公,或是你阿娘都还没有,想必是随了你阿爹。"
"所以啊,你这孩子可真是会长,专门挑好看之处。"
"瞧瞧这张脸,我老婆子都要以为是哪儿走出来的仙女呢。"
被夸赞,苏棠梨还怪不好意思的,但原主确实长得很好看,便抿唇笑着说。
"那可不,我阿公和阿婆恩爱,生下了貌美如花的阿娘。"
"我阿娘和我阿爹又相爱,可不得生下美若天仙的我,因为我就是上天给他们最好的礼物啊。"
魏老太太听着,先是一愣,又看着苏棠梨笑着甜美,也不禁乐笑了几声。
这孩子倒是难得的好性子,能想得开。
姜氏也是笑着看向苏棠梨,心中却是忧心忡忡,这棠梨丫头的阿婆难产,她阿娘也难产。
那棠梨丫头还是晚几年再生孩子,不然难产多吓人。
苏棠梨是笑着欣赏原主阿婆的绣品,有几处线条,若是她,还不能处理得这么干净利落。
水的绣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