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人都含着歉意看着自己,好像在说,我侮辱了你,我很抱歉。
但他们的道歉,似乎就是为了清晰地侮辱他。
盛焘有些无奈,握着钱袋子的手顿了一下,他看向白屹洵和晏珺砚,又迟疑了。
这两人跟他同样都是南怀书院的学生,但他对白屹洵的了解更多,因为他们是一个班上的。
而且白屹洵的成绩优秀,一直榜上有名,也是南怀书院享有盛名的学子。
虽出生寒门,但得夫子们器重。
往后必然非池中之鱼。
晏珺砚,他就不了解了,可此人的武功十分了得。
这两个人,可以深交。
心中有思量,盛焘就笑着看向白屹洵,"可不是,我但凡出手,怎么能少于五百两,说出去,我爹都嫌弃我丢人。"
白屹洵的嘴角微微上扬,含着笑意,见盛焘要向小厮要银票,立即开口说。
"可不是,没有六七百两,哪能配让盛公字压惊呢。"
盛焘脸上的笑意忽然顿了顿,摸到银票的手停住了,他刚想拿出五张银票。
但他若是不拿个六七张银票出来,好像还得被侮辱一次。
不过,也就七百两,作为盛家少爷,他还能缺银子?
"还是白二郎最会瞧得起本公子,可不得给出七百两,给你们压压惊。"
"低于七百两,我都拿不出手。"
说着,就让小厮拿出七百两的银票给白屹洵。
那小厮拿着银票的手都抖了一下,他看向并没有受伤的苏棠梨,皱了皱眉,这是敲诈吧?
可是他们公子似乎没有觉得自己被敲诈了,反而还很高兴。
那既然公子自己都人傻钱多,那他心疼什么?
当即就将七百两的银票给白屹洵,"白公子给,刚好七张。"
"有劳。"
白屹洵伸手接过七张银票,眉心轻轻动了动,又见盛焘看过来,笑着拱手,"盛公子果然大方。"
"那是那是。"
盛焘并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不过是他一天的饭钱,能够结交他们就好。
"白二郎,晏大郎,咱们也都是同窗了,都是我,让你们受到了惊吓,这样吧,明天我设宴,郑重给你们压惊。"
"三位觉得如何?"
闻言,见白屹洵想要拒绝,苏棠梨忙开口,笑着说,"盛公子盛情相邀,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这位盛公子可是即将要死的人,她得想法子提醒他,让他别死了。
万一真想死,也得换个位置。
不然还死在书院,保不齐还得牵连白屹洵和女主。
见苏棠梨一口答应,而且那个眼神,跟看死人没有两样。
盛焘拧了拧眉,但也没有多想,而是看向白屹洵问,"那就定在明天申初,我们盛家的清月茶馆如何?"
白屹洵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见苏棠梨答应了,便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我可以。"
"我,也可以。"
晏珺砚也是想拒绝的,但见苏棠梨一脸期待地看过来,顿时就应下。
申初也不算太早,等他们买田回来,刚刚好。
瞧着他们都答应了,盛焘顿时笑了笑,想着刚刚的刺杀,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寒意,随即也不多逗留。
他还得去知府衙门看看,这是谁迫不及待想要他的性命。
等盛焘一走,苏棠梨一想到刚刚的生死经历,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死亡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幸好女主及时赶到了。
果然还是得和女主亲近,不然她早死了。
苏棠梨拍了拍胸脯,见晏珺砚去捡已经脏掉的药包,顿时走过去说。
"晏大郎,刚好我要去药铺,这药我得还你。"
晏珺砚本想说不用,但这要花了她三两银子,现在她已经没有银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