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一噎。
老婆子和自己的关注点怎么不一样?
老太太一边下床,一边说:
“怎么能吃火锅呢?瑾尧真是胡闹,我非得去说说。”
然而陆钦“哎呀”一声,将自家老婆子抱在怀里,阻拦道:
“你真的是,人家苏酥是孕妇,孕妇开心为大,她都觉得没事,你瞎操什么心?不是我说你——”
“老婆子,你最近太过敏感了,我们不能因为年轻时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就觉得苏酥也会重蹈覆辙。”
“苏酥自己是医生、很清楚她的身体,而且她的身体素质比你好,人家是新婚的小两口……”
“你又是拆散他们、又是干扰他们的饮食,你想一下,就算苏酥和瑾尧不多说,心里总会不舒服。”
二老都是讲道理的人。
果然老太太听到陆钦这样一说,刚刚还想下楼,这会儿也断了念头。
只是她不说话,陆钦心里有些发怵。
他心想,刚刚自己口气说重了?要不然道个歉?
就在陆钦刚准备说话——
老太太叹口气:“是我不对。”
“什么?”陆钦不是没听清,是不敢相信。
自家老婆子也是强势了一辈子,不爱说软话,这会儿说道歉,就道歉?
老太太自顾自地说:
“是我太敏感了,看到苏酥就想起了年轻时的我,所以做了这些不好的事。”
一听老婆子道歉,陆钦态度又软了下来,说:
“不怪你,咱们都是为了他们小两口好。”
“只是啊。”老太太语气低落,“我老是会想起我们第一个离开的孩子,那时,我跟苏酥差不多大。”
“就是因为大大咧咧,不太在意,所以孩子没了;我只是不想苏酥也抱有遗憾……”
陆钦听得头皮发麻。
完蛋了,今天走远了。
他刚刚重提那话,目的是和自家老婆子睡一起,而不想她坚持和苏酥睡。
可现在……
惹得自家老婆子回想几十年前的伤心事。
“好了好了,怎么越扯越远?”陆钦安慰,“我胸口不舒服,快给我找一下药。”
“又装?”老太太也没伤春悲秋了。
“我装什么装?”陆钦委屈,“我跟你说了,最近晚上没睡好,你心里、眼里只有孙媳妇儿,没我。”
“你还吃上晚辈的醋了?”
老太太说归说,却下床给老头子找药。
陆钦心情大好,开始胡言乱语:
“还是把苏酥还给瑾尧吧,他天天都要把我折磨疯了。”
“怎么折磨你?”老太太顺着话往下说。
“他倒床就睡,然后磨牙、打鼾。”老爷子倒打一耙,“反正没有和你睡得好。”
结果陆老太太拆穿他,“胡说八道,瑾尧才不打鼾、磨牙,酥丫头跟我说过,他睡觉可老实了。”
“……”被拆穿的陆钦有些尴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