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摘掉袖扣,一边挽起袖子,冷冷地说:
“我不是绅士,所以男女在我这里都一样,知道上一个欺负苏酥的女人,是怎么被收拾的?”
拉菲刚露出惊恐的表情时,然而下一刻——
陆瑾尧拎起倒在地上的木椅就直直地往固定的桌上敲打过去。
顷刻间,木椅四分五裂,足以证明陆瑾尧用了多大的力气。
“啊!”拉菲吓傻了,疯狂躲藏。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椅子会砸向自己。
还好……
还好他没有打过来。
“我拿命护着的女人,你当众给她难堪?”
陆瑾尧眉心皱得更厉害了,浑身充满着浓重的压迫感。
拉菲抖了下,身子轻颤。
原来他是给苏酥撑腰的!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对自己没有。
原来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全给了苏酥。
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她好恨,好恨苏酥!
陆瑾尧手里的椅子,只剩下几块散落的模板和钢管。
他拎起来毫不费力,又寒着脸一步步逼近拉菲。
拉菲看着他盛怒之下那张脸,帅气是帅气的,但依旧让人无法忽略他眼里的倨傲和戾气……
她吓到了,一边说“不要、不要过来”的话,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后躲。
可她能躲到哪里去?
整个审讯室四四方方,就20平米左右,很快,她就被逼到墙角了。
“陆,陆瑾尧,不,小,小陆爷!求你别打我……啊——”
拉菲的话还没说完,陆瑾尧手里零散的椅子又猛地往墙上一砸!
白皙的墙壁掉落几块墙壁。
拉菲顿时哭出声,虽然没有砸到自己,但他每一次动怒,比砸到她身上还狠。
那种痛苦、恐惧折磨着她。
“我怎么可能在审讯室里打你。”陆瑾尧声音很冷,眉眼间聚敛的皆是疏离,又恹恹地说:
“顶多是在这里……杀了你。”
杀?有那么一瞬间,拉菲好像耳鸣了一样,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要杀自己?!
她心里的委屈全化作恐惧和讥诮。
哪怕他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杀了!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说这些?
“你凭什么瞧不起她?”陆瑾尧围绕的是同一个话题。
孙静涵、他们的保镖、学校的副校长都招了,全部指向拉菲,说是受了这劳什子公主的指示。
其实他不用走这一趟的。
但他必须要来。
虽然今天苏酥在学校的座谈会赢了,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家老婆大气、不计较,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忙了好几天的工作,就怕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所以无法到现场,但不代表别人能欺负他老婆。
“就你父亲还在世的话,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何况你一个区区公主。”
陆瑾尧越说越气,强烈逼人得让人脊柱发凉,气势骇人:
“你还有脸在苏酥面前讲身份?好好问你母亲当年在帝都声名狼藉后、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如果不是她算计联邦国老领导,仗着他善良,你母亲那种货色怎么可能在联邦国有一席之地?”
“所以你骄傲什么?你这身份都是你母亲拿下三滥的手段去算计的!我要是你,都觉得丢脸!”
拉菲惊恐得瞪大双眼。
她想过小陆爷不好接近,但万万没想到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心口好痛,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一样难受。
随后,陆瑾尧又嗤笑一声:
“我救过许多人,因为使命、责任,你以为是因为你的身份?呵,人人平等,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