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在场可容纳好几百人,今天到场的人,基本是帝都的世家、以及不少媒体记者。
安保人员和警察维持着秩序,所以哪怕人多,也全场噤声,很安静。
苏酥作为第一原告者,挺直着脊背,站在证人席上。
她漂亮,大气,端庄,该有的礼貌礼仪,在众人的注视下,唯独没有任何局促。
而秦修剃了个平头,胡子拉碴的,很不修边幅,他双手戴着手铐,在众人的注视下,眼里没有任何的生机。
两人面对面看着,前者目光无波,后者仔细看的话,能从秦修眼里看到一丝浓浓的恨意……
然而,坐在暗角处的陆瑾尧,虽乔装打扮过,不会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但他却莫名紧张起来。
是,他直觉很敏锐,觉得今天会出大事,至于出什么事……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景平,小声询问:“巡视了现场的情况没?”
景平点头:“没发现任何异常,我们的人,在四处坐着,为了保护苏小姐。”
陆瑾尧没吭声。
“可是小陆爷……”景平说出心里的疑惑,“我们会不会多虑了?这可是法院,这么多警察在——”
“秦修以及他背后的人真的敢在这里动手?”
敢不敢,陆瑾尧不清楚,但他做事一直都是会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沉默片刻,他才薄唇轻启:“留个心思最好。”
“是!”景平颔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随着法官第一次敲定法槌,正式开庭!
一开始,秦修还挺正常,走正常地询问常规,主动认错。
只是法官交给他个人认罪说话的机会时,忽然——
秦修一改刚刚的平静,他情绪激动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捶打着面前的栏杆,脖颈青筋凸起:
“是,我出轨了,可那都是正常男人会犯的错!”
“而苏黛呢?什么帝都昔日的才女,她私生活混乱,带着别的男人的野种和我结婚!”
“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该死吗?是死有余辜!”
这信息量可谓是最重磅的了。
以至于在场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气,全看向苏酥,或是震惊,或是同情,又或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被大部分人等着看笑话的苏酥,姣好的面容全是冷意。
原来秦修用的是抹黑的这一招,可恶毒的是,他不应该不尊重逝者!
事情走向,也完全出乎了法官的意料,他敲打着法槌:
“被告者秦修,请注意你的措辞!”
秦修怎么可能注意?他就是要趁着能说话时,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苏家。
他忽而脸色一脸,疯狂地大笑:
“苏运黎也该死!他早年为了从苏氏集团偷税漏税,建立了一个子公司,一直从那里套现!这是重罪。”
“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俩?别看苏运黎在外面公平公正,是大家尊重的苏老先生,可他在家却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我是苏家的上门女婿,但我也有人权!他们让我当个老实的接盘侠,凭什么?”
这话一出,现场刚刚还很安静,突然都在交头接耳。
大家不知道真相,自然就容易被秦修的话语带偏,一时间,全都在对苏酥指指点点。
台下的禾希和景平小声讨论:
“没想到秦修这么不要脸,居然朝苏小姐的母亲和外公泼脏水!我好心疼苏小姐啊。”
“当众诋毁苏小姐的家人,这不就让逝者死地不安宁?”
“苏小姐不会哭了吧?呜呜……秦修说话太难听了,我都有点绷不住。”
现场有些失控,周围安保人员和警察在维持秩序。
法官重重地敲着法槌:“肃静,肃静!”
熟悉苏酥的人都知道,她的家人就是她的软肋、命脉。
此刻,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