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倾盯住的人,面色陡然僵了僵,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北冥夜煊,不忿地低下了头。
云倾看着对方动作上服软,但表情却依旧阴阳怪气的模样,冷声说,“我说过,你这张嘴我记下了,但你似乎并没有记住!”
陶莘被提醒前科,心底一虚,强撑着脸面说,“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又不会对云大小姐造成什么伤害,总不能因为我一句话,她就真的能变成疯子吧?”
云倾眼神漠然。
她对女孩子的容忍度一向很高。
但可一可二,不代表可三!
云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上还缠着绷带,她眼中掠过惋惜。
站在云倾身后的猫儿忽然上前一步,抬手对着陶莘的脸,重重两巴掌括了下去。
“啪”的一声巨响,惊了现场所有人一跳。
紧接着,所有的相机都疯了。
陶莘傻在了原地。
她整张脸都麻木了,因此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痛。
神经麻痹的感觉过后,她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地肿了起来,变得面目全非,难以言喻的剧痛沿着脸部传遍全身。
陶莘痛的发出一声惨叫,刚一张嘴,就吐出一连串带血的牙。
陶莘慌忙捂住嘴,痛的眼泪布满整张脸,盯着云倾的眼神,尽是扭曲的愤怒与怨恨。
云倾挑了下眉。
她刚才忽然想起,答应过北冥夜煊不能动手打人的事情。
还好她的手受伤了,不然刚才差点儿违诺。
对于陶莘的怨恨和悲惨,云倾一点儿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猫儿笑眯眯地看着对面那张猪头脸,“第一次,你在国内调香大赛,辱骂薄家大少爷,第二次,你在我家夫人面前辱骂云倾小姐,第三次,你在这里,辱骂云娆小姐……云倾小姐一直在给你这张嘴记着账呢。”
“事不过三……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你还做什么人?”
陶莘“呜呜呜”地哭着,一张嘴就不停地流血,怨毒地盯了眼云倾之后,求救地看向四周围的人。
云倾漠然地看着她的举动,没等四周围的人出声讨伐她,先一步淡声开了口,“或者你更想让我,用你的整个家族,来为你这张嘴买单?”
一句轻描淡写又冷若冰霜的话,霎时间钉住了那些正欲指责她的声音。
现场似乎有一瞬间的寂静。
众人怔忪地看着站在那里的女子,面色都变了变,紧接着反应过来,陶莘辱骂的三人,一人为薄家大少爷,一人为北冥家内定的儿媳妇,一人为云家大小姐。
这三个家族,随便哪一家动动手指都能弄死整个陶家。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这不是活够了,自己找死么?
刚才还准备掺一脚的人,心惊胆颤地看着早已冷了脸的北冥夜煊和云非离,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了。
陶莘明显也被云倾的话给吓到了,捂着鲜血直流的嘴,惊恐地睁大眼睛,慌慌张张地对着云倾和云娆所在的方向,弯下了腰。
她抖抖索索地站在那里,唯恐下一秒钟,就从北冥夜煊或者云非离嘴里,听到毁灭陶家的言语。
云倾之前说记住她这张嘴了,她以为对方只是说说,甚至一度认为云倾软弱可欺。
哪儿能想到,还有记账这一说?
若早知道,云倾是如此强势狠心的一个女人,她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得罪?
云倾教训完了陶莘,懒得再理会她,抬头盯住了顾茵茵。
顾茵茵嫉妒地盯着云倾身上的裙子。
她今天特意穿了身红色,就是为了能跟云倾在美貌上一较高下,让旁人认清楚,谁才是京城第一名媛。
哪里想到,云倾竟然换了尊贵深沉的莲青色。
这个颜色一般的年轻女孩根本压不住,但穿在云倾身上,却衬着她整个人肌肤莹白,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