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阳奉阴违,就真的能威胁到他们了吗?
云父冷笑,黄毛丫头,没经历过事实,天真的可笑!
云倾不会明白,今天只要她站在了这个地方,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再也摘不下精神病帽子的事实!
云父没在看云倾那张让人憎恶的脸,面上流露出一丝疲惫,忽然转向了观众。
他面色沉肃,看不到丝毫被人指着鼻子骂虚伪恶毒的愤怒和不快,有的只是一片浓浓的心痛与愧疚,“请大家先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话。”
云倾淡淡地挑了下眉。
现场众人愤怒的指责声逐渐小了下去,都用一种愤怒怀疑的眼神盯着云父,显然若是他解释不清楚云倾刚才说自己有“精神病”的事情,云氏刚挽回一点儿的股票,恐怕还会迎来一波新跌。
云父谦卑地站在台上,看着体面又有礼,轻轻地开口,声音里满是痛苦的悔恨,“我的小女儿,因为她母亲的死,对我心怀怨恨,她自小性情敏-感,又十分叛逆,因为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她,对她多有疏忽……”
不少人皱起眉。
想起了之前关于云倾的传言。
沉默寡言,性格怯弱,总是浓妆艳抹,在云城贵族圈里,闹出了不少笑话。
这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说云父说云倾叛逆,这个事实似乎是可信的。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因为没有人关心,而患了抑郁症……”说到此处,云父捂着眼睛,颤抖着,似乎说不下去了。
云倾有抑郁症的事情,是她之前在云城大学亲口说出来的,云城现在几乎人尽皆知。
看到云父一个将近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台阶上老泪纵横的模样,现场不少人都隐隐生了恻隐之心。
毕竟,在怎么样,云倾也是云父的女儿,而他为自己的女儿花了两亿,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也是人尽皆知的。
云倾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抬眸看向一边的花瓶摆台。
觉得就算是这些死物,都远比那张伪善的老脸好看多了!
她挺想抬头看北冥夜煊的,但此刻底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拍照。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云倾莫名不想让人发觉北冥夜煊的存在。
她盯着右手边那尊美人瓷,北冥夜煊那张完美妖异的面孔从脑海中滑过,唇角控制不住的弯起。
忽然觉得,那位美人……咳,挺有当花瓶的潜质……
他若上了战场,就是什么都不做,端端往那一站,估计都没有人忍心朝他开木仓。
其他人不知道云倾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将头转向一边,纤细的身影,莫名透着一股落寞。
以为她是被云父的话打动了,不愿意面对,都有些动容。
毕竟,亲生父女,哪里能真的记仇?
再大的仇-和怨,最后还不都是一家人?
不少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云父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压下心底的冷哼,语气越发沉重起来,“云大事件结束后,她因为恨我,怎么也不肯回家,我想尽了办法,才让她回了一趟家,之后……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
女儿生病了,做父亲的带她看医生,听着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这里,云父红了眼眶,眼泪似乎控制不住要流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分,哽咽地说,“心理医生说,我的小女儿……心理疾病很严重,已经不止是抑郁症,还有很严重的臆想症和
暴力倾向……”
现场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站在高台上亭亭玉立的云倾,完全无法将她跟“神经病”患者联系在一起。
但抑郁症是云倾自己说的,她还说云千柔换了她的药,也有心理医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抑郁症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