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东西从指尖溜走的感觉,远比无望得到更加令人心痛惋惜。
陆夫人脸色铁青,不满地剜了云千柔一眼。
她不过一个疏忽,陆承就再度被云千柔利用,这个女人的手段,当真越来越阴险高明了。
云千柔低眉顺目,似乎没注意到陆夫人的怨怼,她面上平静,内心却极端震惊。
云倾凭什么能成为英皇的股东?
唐堇色上次维护她还不够,竟然还屈尊降贵亲自前往陆家为云倾撑腰。
云千柔想不到答案,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嫉妒与不安,宛如一个背景布般柔柔弱弱地站在人圈外,静静地观察着事态发展。
唐堇色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承,似笑非笑,“陆总,你若拿不出证据证明云倾小姐在外面养了男人,就凭你刚才的言论,我可以代表云倾小姐告你的。”
刚才指责了云倾的千金小姐,因为心怀愧疚,也跟着接口。
“唐总说的有道理,云倾小姐虽然与陆总有婚约,但她毕竟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儿家,陆总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还是慎言的好。”
陆承目光阴鸷,满脸傲气地瞥了眼云倾,冷笑,“那你们又怎么知道,云倾她没有在外面养男人?”
云千柔那样善良柔弱的女子,若非有笃定的证据,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再加上云倾连“滥~交”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养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可能?
唐堇色笑了笑,眼神却不见丝毫笑意,“云倾小姐被赶出家门之后,一直是我在帮她安排一切,我都不知道她养了男人,陆总居然如此笃定她有,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人是我吧?”
北冥夜煊做事素来滴水不漏,陆承要是有能力查出他的存在,也不会被云千柔耍的团团转了。
因此,唐堇色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底气十足。
陆承微微一怔,紧接着眉头狠狠拧起。
众所周知,唐堇色虽然因为一张祸害小姑娘的脸而花名在外,但他洁身自好,从来没跟哪个女人传过暧-昧绯闻。
他跟云倾明显不可能。
再者,唐堇色这样身份的人,会屑于说谎嘛?
他如此笃定地说云倾没有,那云千柔和云夫人缘何会说,云倾在外面养了男人?
陆承思虑着,视线下意识就朝着云千柔和云夫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云千柔和云夫人的原话是,云倾离家时,有个男人在外面帮她搬行李。
似乎是他会错了意,下意识就觉得云倾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现在想来,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能是唐堇色给云倾安排的司机?
陆承看着云倾绝美的脸,冰冷带笑的眼神,面皮登时涌上羞愧,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虽然陆承没有明说,但就那一个动作,一瞬间就说明了这个消息的来源出自哪里了。
当即,所有人看云家母女的脸色,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对母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这么一小会儿,就又给云倾安了一桩新罪名,天呐!简直欺人太甚!”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有心机了,现在看来,云千柔是真婊……”
“......”
云千柔和云夫人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视线,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声,脸色都有些难看。
云夫人要争辩,却被云千柔拉住了手。
云千柔抬头看着云倾,忽然弯下腰,满脸愧疚地解释。
“对不起,倾倾,这件事情是我和妈妈不对,那天我也在拍卖会现场,买走你脖子上那条项链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唐总,我跟妈妈提了两句,刚好被陆总听到了,才让他产生了误会,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陆总。”
经云千柔一点,众人忽然又想起,云倾脖上那颗钻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