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昕冉手臂上被自己烫伤的红肿仍然没有消除,止不住还是担心:“江小姐,你手臂上的伤还痛吗,若是不成,宴席结束后,鄙人带你去看一下医生吧。”
“没事的没事的。”江昕冉爽朗而笑:“一点小伤而已,过后就好了,此事怪不得你,是我太毛燥,温先生你无须自责。”
江昕冉的爽朗同样也让温墨白觉得相处得很舒服,他望着清丽脱俗的楚沐歌,又望着热情爽朗的江昕冉。
她们两个都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丝毫的娇矜扭捏,与他平日里见过那些父亲同僚之女大有不同。
原来在这利益往来的商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让人讨厌的面孔,他第一次对商贾之家的人的印象有了改观。
特别是楚沐歌,能够懂自己心思的超凡脱俗的女子。
他竟没有想到,她也是商贾之家的女儿。能够与她再次相遇,是他梦寐以求的愿望。本来阴郁的内心,在这一刻,全部的阴霾都散了开。
“温某人在天津并无好友,能够与楚小姐再次相遇,又结识江小姐,当真是温某人的幸事。”
楚沐歌轻轻一笑,“能够在这里遇见,是我们的缘分,别杵在这里了,我们出去聊吧。”
江昕冉初次见得温墨白,亦是异常欣悦,看了他第一眼,便对他帅气的外表生出一种浓浓的好感。哪怕是他烫伤了自己,她也不甚在意。
她只觉得他相貌俊美,唇红齿白,文质彬彬的外表下,举止言谈也是彬彬有礼。
在天津商界一带,青年才俊她见过无数,但却都没能入她的眼,温墨白是她第一个特别注重的。
她自认为,自己的哥哥江世儒的容貌是整个天津最俊朗的。没想到,初遇温墨白,这个书生气质的男子竟然比她的哥哥还有俊美上几分。
她向来是怎么想便怎么说,她看着温墨白,眼中似乎闪着花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道了句:“温先生,你生的真好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俊美之人。”
温墨白闻言不禁失笑,却也没有当真,只是轻轻道了句:“江小姐戏谑了,温某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俊美之人。”
“江贤侄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成了这天津商界的翘楚。咱们这些人里啊,你可是第一个这般年纪就取得如此功绩之人。”
“你这般能干,在咱们天津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伯父我都望尘莫及呢!”
酒席上,秦原昭和江世儒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
江世儒虽不喜,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客气而笑,“秦伯父真的是太抬举小侄了,小侄不过是一直兢兢业业的经营着钱庄的生意。”
“小侄还年轻,不敢和前辈们相提并论,那里有伯父说得那么出神入化。”
“诶,我说有就有。”秦原昭朗声笑道,又拍拍身旁秦婉心的手,“咱们婉心啊,可是对你佩服得紧呢。多少青年才俊她都看不上,她就是钦佩江贤侄你这等精明能干之人。
“她可没少在我面前说你好话,说什么江大哥又聪明,又能干,她就盼着我能够在生意上多重用你这等人才呢。”
一旁的秦婉心听罢,抿嘴一笑。
江世儒的心中却越发厌烦,秦婉心从前便对他纠缠不休,他对秦婉心的这些小心思早已厌恶至极。
可他与秦原昭的皮草制造商常有生意上的往来,便也不好得罪秦婉心,更不能当着秦原昭的面表现出对秦婉心的厌恶。
即便是再讨厌,也只得压在心底,表面上依然保持着谦逊的微笑:“能得秦小姐青眼,在下荣幸至极。”
他虽然嘴角含着客气的笑,可眼眸中的光却是极其冰冷的,眼角眉梢更多的神色是不耐烦。很显然,他对秦婉心说的每一句话都并非发自内心。
“哈哈哈。”秦原昭没有太注重江世儒的神色,只当他对自己的女儿也有着相同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