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嫂还没走出去,就见一个半大小子火急火燎闯进来。
不等她细问,对方就上气不接下气说道:“蓉伯娘,你家着火了。”
蓉嫂双腿一软,身子一歪,差点没倒过去。
她哪里还顾得上继续谈今年请祖宗回家的事儿?
连忙撒丫子就往自家方向跑去。
“哎哟,我家离着她家挺近,该不会被波及到吧?”
“不行,我得回家看看去。”
有妇人猛地一拍脑门,紧随其后跟出去。
更多妇人跟着离开。
没多大会儿功夫,来时气势汹汹的一群妇人,就全都走个精光。
刘芸脸上阴晴不定。
她留也不是,走也不甘心。
最终咬咬牙,甩着衣袖走人。
“大伯娘,早饭不吃吗?你起这么个大早,不就是特地来我家蹭饭的吗?”
顾兮兮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刘芸脚下一个酿跄,不过很快稳住脚步,趁着天还没大亮,掩面快步离开。
大有做贼心虚的架势。
回到家,刘芸气的摔碗筷。
“顾兮兮那个小贱人!真是气死我了。”
“都怪你啊,当初你非撺掇着王双花给那傻瓜李君泽买冲喜小媳妇回来。”
“结果买回来这么个小祖宗,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该死的臭丫头,今天还诅咒你早死呢。”
刘芸气到破口大骂。
“嘘——”
李承义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
“小声点,可别叫爹娘听见你这些话。”
“爹虽然也不喜欢那姓顾的臭丫头,不过爹是要脸面的人,最忌讳家宅不宁。”
“要是知道你在背后编排老二一家,还不得叫我休了你啊。”
李家三兄弟分家后,老大李承义跟着李严诚、曾翠芬二老仍旧住在李家老宅。
他们住的屋,在二老屋对面。
然而李承义怕隔墙有耳,这才提醒刘芸小声些。
刘芸自知自己生不出孩子,本就理亏,不受老爷子待见。
她撇撇嘴,到底是小声了下来。
“总不能叫那姓顾的臭丫头真骑到咱们脖子上来拉屎吧?”
“得想个法子,好好治她!”
刘芸对顾兮兮怀恨在心,想让她咽下这口气,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治那顾兮兮。
“不急于这一时。”
李承义眯起眼睛。
“在严州城的时候,有沈子宁和衙门的秦捕头帮着她,咱们行动多受限。”
“不过回到这大牛村嘛...哼哼,那可就由不得她!”
大牛村离着严州城,到底还有二三十里地远。
况且大牛村是归通县管的。
在大牛村里出点什么事,那可都得通县县令来断案。
这里不是严州城,任她顾兮兮有通天的本事,也施展不开。
“还是你想的周到。”
刘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对了,你娘家昨日来信,我忘告诉你。”
李承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刘芸娘家在上阳庄,那是片富庶土地,离着大牛村挺近,就在是隔壁村。
一般来说,有什么事儿,叫熟人过来口头穿一声就成。
村里多是农户,识字的人家不多,很少会写到书信。
看来是娘家出了什么要紧事。
刘芸忙抢过来书信,“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得现在才想起来?”
李承义裤裆一紧,昨个儿他着急去看情人宝贝儿柴梦。
从送信人手里接过来书信后,就沉醉美人乡,给抛到脑后。
“我...最近这不是应酬多嘛,而且总感觉人要老了,许多方面大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