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准是上次没做成,这次打算再到沈夫子那边去告状。”
唐启咬牙切齿握拳道,脸上尽是恶狠,迈步就朝外走。
卢松合上折扇,伸手挡在他身前。
“唐兄莫急,就算现在找上门,李君泽那小子打死不认,又能奈他何?”
唐启顿住脚步,他的确不能当面对李君泽怎么样。
但倘若李君泽真要有去沈夫子面前告状打算,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唐启瞧见卢松与尹志两人面带玩味笑意的望着自己。
“难道你二人有更好的打算?”
尹志正小坐床榻上磕着葵花籽,闻言,他连忙跳起身,带着自负的笑容,重重拍在唐启肩膀上。
“老唐,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
唐启朝他看去,正对上尹志那双阴寒怨毒的眼睛。
“尹兄的意思是...”
唐启故意话讲一半,与尹志、卢松两人相互对视,三人皆是轻蔑一笑。
是啊,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呢?
区区一个李君泽而已。
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而且还要让他死的蹊跷又无迹可寻。
就算是严州城官府追查,可也查不到他们三人头上来。
“天干气躁,正是需得万般小心火烛的时候...”
卢松目光深邃悠长,却又带着几分阴冷。
一旁尹志将嘴里的葵花籽皮随便到处吐着,“卢兄,你与那苪娘子不是交好?何不找她借些人手?”
卢松脸上浮现不自然羞愧神色,他点头却又摇头,“苪娘子近日忙的很,怕是脱不开身。”
“怎么会?昨日我去广发赌坊小酌几把怡情,遇上那苪娘子,她向我打探卢松你的近况。”
“我看那苪娘子倒是想你的打紧,不若待会儿咱们就去广发赌坊玩几把?我做东。”
在玩方面,他们几人中,尹志是最放得开,也最舍得花银子。
赌坊、青楼、勾栏、娼馆,尹志可都是常客。
“唉,书院小考前这几日,在家中被我家老爷子逼着读书,可把我累坏,真该好好放松一把。”
唐启伸着懒腰,被尹志勾起心底的赌馋虫,搓着发痒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赌坊赌上两把。
见两个兄弟都有意,卢松自然不好再推脱。
三人一道结伴去往广发赌坊。
苪娘手中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瞧着唐启、尹志踏入赌坊,她扬起热情笑容招呼他二人。
又见卢松在赌坊门口晃过,她心中猛地一紧。
吩咐赌坊伙计招待唐、尹二人,她自己则提裙快步往后院去。
才刚到后院,有人横在身前,拦住她的去路。
苪娘望向身前那憨厚老实黑小麦肤色的男人,眉头忍不住蹙起。
“老猫,你不在前面陪着客人赌,在这儿作甚?”
这拦住苪娘去路的,正是她们赌坊的得力干将老猫。
“苪娘,别去见那个小白脸。”
以往时候,老猫都是叫她老大,很少会叫她名字。
老猫是她父亲的义子,在苪娘看来,她二人不是兄妹,却胜似亲生手足。
至于怎么叫,倒是都无关紧要的。
见自己要私会卢松一事被老猫拆穿,苪娘面色迅速寒冷。
“最后一次。”她有些为难道。
自从上次卢松请她帮忙出手千顾兮兮失手后,她只是托人捎去口信告知卢松,从那以后,两人再未见面。
老猫黑脸一红,着急道:“苪娘,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跟那个小白脸有任何来往。”
“真的是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若是不好好作次道别,我放不下,不甘心。”
苪娘红裙迎风猎猎作响,面色坚定不容更改。
两人好一阵僵持,终是老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