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兮兮将从方家带回来的锦盒搬到柜台上,当着王老汉面打开。
一百两白花花银子,是王老汉平生闻所未见,这对他造成的冲击力可不小。
“少...少夫人,这是?”王老汉说话舌尖都跟着打颤结巴起来。
“是这样的,方员外请我给他家做个双凤朝阳风水局,这些是定金。”顾兮兮笑吟吟道。
她将锦盒推向王老汉,“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够结工钱的么?”
“够够够!”王老汉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
他将锦盒捧在怀里,感动到热泪盈眶。
“帮方员外家修缮宅院啊!”王老汉激动的嘴唇哆嗦,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个活儿指定能赚不少银子嘞!太好了,终于能给我家小五娶媳妇咯。”王老汉忍不住大喊道。
不远处龅牙伙计王小五羞愧,忙叫道:“爹,你说什么呢!”
他瞧向旁边一同做活的杏子,腼腆道:“我娶媳妇的事儿还不急,人家还不知道同不同意嘞,还是先给娘看病养身子要紧。”
顾兮兮欣慰一笑,昨日她将那簪子给王小五时候,就见他面上桃花攒动。
所以才说,让他将那支百蝶穿花簪留着,以后送给媳妇。
不成想,这还没过一日就已有情况,这小子够速度的哇。
“少夫人,那我先去给他们结工钱?”王老汉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心情,对顾兮兮说道。
“嗯,成。”顾兮兮点头,在王老汉离开前,又补充道:“下一家先修缮方员外家的,他那边比较急。”
“好嘞。”王老汉连连点头应下,这才出门。
门外几个做工的农家汉,都是王老汉平日里相熟的,各个老实巴交。
王老汉也不藏着掖着,当即打开锦盒,给他们几人结算工钱。
“王老汉,这兴顺牙行东家可真好,咱们兄弟几个跟着他家干,可算是将苦日子熬到头了啊!”
“还是老王讲义气,有这好活自己不独吞,还知道带着咱们一起挣银子。”
“话说,这么好的活儿,王老汉你咋的不叫上瞎铁匠嘞?”
“...”
“叫他作甚?”王老汉脸色微变,斥责道:“他整日就晓得赌钱,带他来岂不得误工?”
同行汉子叹息,“老赵他也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候婆娘跟人跑掉不说,还刺瞎他一只眼,换做是我,也得颓废咯。”
“行了,王老汉不愿提,就不说他了,拿到工钱,今天可得多买点肉回去,让婆娘孩子都跟着打打牙祭啊!”
“还是老李头说得对,自己日子过好才是正经的,我今天打算心疼一把,买两只猪耳朵做下酒菜,晚上都来我家喝酒哈!”
“哈哈哈,成。”
“...”
一行人有说有笑走远。
旺来牙行二楼。
麻祥躺在床榻上,满头被裹着白棉布,就剩眼睛、鼻子、嘴巴还露在外面。
他身上也有多处烧伤,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承义夫妇刚送走医馆的大夫。
他二人站在门口,望着麻祥惨状,啧啧咂舌。
“麻大师,你不是说破那臭丫头的阵法易如反掌?怎得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刘芸多嘴长舌道。
麻祥庆幸还好自己脸上被裹满白棉布,不然他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轻咳两声,沙哑粗糙声音道:“谁料到那丫头早有准备?也怪我轻敌,这才着她的道,被金钱阵反噬。”
“若是咱们再准备充足一点,那什么破劳子金钱阵早被我破了。”
李承义皱眉,他不是傻子,之前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