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海人民医院一间最高等级的急诊室之中。
郑秋雨汗如雨下,不住的给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扎针。
旁边一堆医院的高层,都紧张的看着郑秋雨的动作。
他们的后面,站着两个身穿西装,神色冷厉的高大男子,仔细的盯着郑秋雨的一举一动。
手术室外面,院长吴鸿荣小心翼翼的陪在一名中年男人身边,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吴院长,这位郑医生有把握吗?”
吴鸿荣心里暗自叫苦,治病救人的事情哪儿有那么的大的把握啊。
但人家权势和地位摆在这里,他还真不敢说什么闲话。
“陈总督放心,郑老可是咱们江南有名的圣手,一定会有办法的。”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吴鸿荣也不敢继续搭话,沉默看着房间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之后,郑秋雨停下了扎针的动作。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马上问道:“郑先生停手了,是不是我父亲他的病情有救了?”
吴鸿荣看了看郑秋雨凝重的脸色,心里更加苦涩。
同袍多年,他对于郑秋雨的习惯无比清楚。
要是患者的病情真的有治愈的希望,他哪儿还会是现在这种脸色啊!
吴鸿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来一句完整的话。
这位陈总督懒得离开,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郑先生,我父亲的病情怎么样,有没有好转?”
看着中年人期冀的神色,郑秋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一声气。
陈总督脸色一变,神情顿时阴沉下来。
一旁的吴鸿荣疯狂给他打颜色,示意他不要说出实话。
但郑秋雨自然有他自己的坚持。
叹息过后,他就当没有看到吴鸿荣的脸色,有些低沉的道:“陈总督,令尊的这种病我郑秋雨行医十几年以来,从没有过先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已然时日无多,我用一门特殊的针法,只能吊着他的一口气。说不好什么时候,就……”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陈总督的眼神瞬间暗淡下去,紧接着一抹怒意爬上脸庞。
“吴鸿荣,这就是你说的,医术冠绝江南的北海人民医院?”
明明没有大声说话,但吴鸿荣却突然感觉,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吴鸿荣嘴巴张了张,想要辩解一下,却感觉嘴里一阵苦涩。
连郑老都没有办法的病,他又能说出来什么呢?
病房之中,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陈总督环视了一圈,见到所有人都低着头,脸上的怒色更甚。
“哼,天天吹牛你们北海医院多好多好,结果却连一个老人家得了什么病都分辨不出来。你们专业在哪儿?好在哪儿?”
连番的质问,让在场的医生都低下了头,脸上有些羞愧。
他们各个科室和仪器都用上了,居然检查不出来这个老人得的是什么病。
这一点,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耻辱。
最好,还是郑秋雨开口。
“陈总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医道浩渺无尽,谁也不敢说他能辨别所有病症。老先生的状况极为特殊。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保住他这一口气不散。我已经给我师傅打了电话,等他过来或许能够看出来一些什么。”
面对这个名满江南的医道圣手,陈总督虽然脸色依旧不要好看,但语气也和蔼了一些。
“既然这样就麻烦郑先生了,不知道您师傅何时到来。我想我父亲的病拖不了多久,还请尊师务必尽快。”
郑秋雨点了点头道:“总督放心,师傅和我都明白人命关天的道理,我给他打电话说清楚情况之后,他就已经在往过赶了,相信应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