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水远不远,他不知道,他本就想淌淌中原这条河。少年心气高,迎风尿三尺,不入中原,怎么知道天高地厚。
项东篱随意的将胳膊搭在老头肩膀上,看向恍恍惚惚的天空。
它不动吧,总感觉在飘,飘着飘着好像有话要说。神秘的东西,浪一样,白花花的涌过来。项东篱有些出神。
“若他日我的大名如雷贯你耳时,你便知如此行事是何其荒唐。”老头看他没一点敬老爱幼的意思,教导他如何做人。
项东篱从奇怪的感觉中回过神,挑衅的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如何荒唐?”
老头关注的不是天空,而是项东篱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微微的朝自己脖子弯曲,雄壮而有力。
“我要说错了,你是不是得搂死我?”老头有些担忧,若一言不慎,自己这身老骨头还不得给夹碎了。
“小时候练功,父亲逼的紧,总爱说点瞎话,父亲就用棍子打这只胳膊。”
项东篱说的煞有介事,颇有些严肃:“所以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听到瞎话胳膊就抽筋。”
老头掂量出这一胳膊的力道,圆润的切换一副长辈姿态,语重心长:“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你父亲是为你好。”
他缓缓的转动身体,从项东篱的胳膊中脱离出来,流了一头大汗:“看来你爸爸是爱你的。”
“你能理解?”项东篱坏笑一下,顺势把胳膊又搭了上去,稍微用力一压,老头趔趄了一下。
“理解,理解。”老汉不吃眼前亏,笑的一脸灿烂,快要哭了出来,小心翼翼扶着项东篱的胳膊,将身体让了出来。
“那你有儿子么?”项东篱接着问他。
老头抓一把裆部:“光棍一个。”
项东篱露出狡黠,接着问:“还记得你爸爸么?”
老头颇为得意:“早忘了。”
“那你如何理解!”项东篱故意消遣他,往前了几步,草地上被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意思很明了,好好说话,别提他爸爸。
“额这个嘛!”老头心知不妙,小子年纪轻轻,功力倒还不浅。
若以自己的威名震慑,有点欺负小孩子,他也是受人之托,若是玩现了,那人不得掀了棋盘,将他像孙子一样骂。
于是乎,把手伸进肩膀,狠搓了几下,捏出药丸大小的皴泥,手指一弹,飞了出去。
项东篱顺着脚印退回去,江湖险恶,没想到老头如此恶心。流氓看岁数,越老越成精,他算是受教了。
“哈哈。”老头愉快的尖笑出来,更加肆无忌惮说道:“没尿过床,还没闻过尿骚味么。乳臭未干,总要尿床,一把屎一把尿的,你爸爸不容易。”
拐弯抹角说他乳臭未干,小霸王是用拳脚打出来的,项东篱自知耍流氓耍不过他,又是屎又是尿,不知后面说出什么色香味俱全话。
“怎么就扯到尿床了,你说说你看到了什么?”项东篱用手指戳着天空,跳过屎尿屁的恶心话。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看你就跟看孙子一样,忍不住生出点爷爷的爱。”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还很灿烂。
余光中一撇,项东篱不停的转动手腕,老头赶忙止住:“有,有有有!”
“有什么啊?”项东篱柔声细语,天真烂漫。
“有天意!”老头趾高气扬,字字铿锵。
“什么天意?”项东篱故作好奇,让他顺杆往上爬。
老头一指向天:“天意就是神意。”
“怎么又扯出神来了,你见过神么,张嘴就来!”项东篱渐渐不屑。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你是干大事的,得改。”老头伸出兰花指,在少年胸口点了一下。
“有话便说,莫要发骚!”项东篱一身鸡皮。
老头似乎回味无穷:“早几日预感,此有一个英雄少年打此而过,故而苦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