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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燕子的表演还是比较到位的。
如果她想都不想,一口答应,显得她太成竹在胸,“做局”的意图就太明显了。
再说,她也确实还不太了解陈予权。
虽说这几天打牌,每次都是陈予权输钱,看上去是个标准“羊牯”,可焉知他不是在演戏?
放长线钓大鱼!
有一件事,燕子并没有撒谎,她此前确实在医院工作,也确实是医务科的副科长,工资加上“外水”,收入可观,一年下来,七八万是肯定能到手的。
在九十年代初期,这是富裕阶层的收入标准了。
可惜她太沉迷于赌博,一两年就将积蓄输了个精光,老公愤而跟她离婚,工作也丢了,转眼间就沦落为“无业游民”,要不是跟了花姐,当个小托儿,拿点佣金,偶尔陪大款睡个觉,赚点零花钱,这会怕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骨子里头,燕子现在胆子比较小。
太大的局,不敢上。
“太大了。
就二十的底,一二八限注。”
冷艳冷冷地说道,径直在麻将桌前落座,看都不看陈予权一眼,似乎对他毫无兴趣。
“陈总,你的意见呢?”
花姐看着陈予权,问道,一副“话事人”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就泄露了秘密——这个局,以她为主。
“我无所谓,有牌打就行。
反正我还要在锦城待几天,娱乐一下嘛!”
陈予权笑哈哈的,也在麻将桌前坐下,点起一支烟,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三个女人谁都能感受得到。
花姐心里冷笑不止。
小子,你傲气个啥,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
毛都没长齐,就敢在老娘面前装逼,有你哭的时候。
“行啊,那我们就陪你这个大老板好好玩玩,说好了,不管输赢,都不许发火。”
花姐嘿嘿一笑,开始给陈予权下套。
“开什么玩笑?
打这种小牌,我会发火?”
“有本事,你们今天晚上赢我十万二十万!”
“好啊,有大老板肯送钱,再好不过了……燕子,坐下坐下,搞起来!”
花姐笑吟吟的,开始砌牌。
眼下锦城还没流行自动麻将桌,全都是手动砌牌。
相对来说,更好出千。
冷艳那边,早已经砌好了。
陈予权眼神一抡,就将她俩的手法看了个明明白白。
基本上,属于入门级的水平。
这种自然而然的动作,一般是做不了假的。
除非是那种真正顶级的高手,扮猪吃老虎。
比如陈七爷!
单从砌牌的手法上看,他就是个标准羊牯。
菜得不能再菜!
花姐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