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拜师。”
“千鹤,让他进来。”
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气定神闲的摇着蒲扇,显得十分惬意,开口便问道,“年轻人,你要收徒?”
“没错,我与千鹤甚是有缘,望前辈成全。”
“什么样的缘分。”
“非善非恶,眼缘比较好。”
“你够格吗?”
陵川轻声一笑,不急不缓道:“我当然够格,或者说,这世上比我还够格的人,数不出五个。”
“嗯,听起来挺靠谱。”
“什么靠谱不靠谱的,我不拜,我要和千城在一起!”千鹤稚嫩的声音在院子回响,倒立的千城嘿嘿一笑,却不免惋惜,他虽然嘴上不服陵川,却也清楚,这家伙也是有些本事的,如今自己的弟弟被自己绊住了脚,他心中又怎能好受。
“你哥也一同拜在我门下。”
此话一处,便是老爷子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将千城叫道身边,斩钉截铁道:“跪下,磕头拜师。”
千城却跪在老爷子面前,磕头道,“爷爷,我不能走,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陪着你的。”他说到后面,声音已有些发颤,眼泪也止不住的向下流。
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千城,平静道:“孩子,实话告诉你吧,你也是我捡的。我孤单了一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又哪来的什么孙子。”
“千城知道,千城一直都知道。可我即使不是您的孙子,您不也养了我十四年吗?”
“唉,千城啊,世间冷暖,人生百态,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情’字令人抓狂,又难以割舍,让人误入歧途,却又是驱散迷雾的良药。”
陵川站在一旁,心中百感交集。
“你也该出去看看了,看看天有多宽,地又多广。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护好你的弟弟。你明白吗?”
“我…我明白了。”
那日,天格外的蓝,看起来像个好日子,陵川也收了平生仅有的两名弟子。
拜别之际,他又问了一遍老爷子,“前辈确定不和我们一起走?”
“老了,不想挪窝了。”
“那怕是有的折腾了。”
“一把老骨头,随他们折腾去吧。”
最后,陵川恭敬道:“生死不过眨眼间,受罪的却一直是活着的人,望前辈珍重,有缘再会。”
老爷子像平日一样摇着蒲扇,轻描淡写道,“怕是没缘了……”
……
太皇千里金鼎城,东西晴雨分明,南北不现边际。
城池中心处,天君府赫然独立,威震四方,又逢日落之际,大殿上的金瓦折出夕阳的光晕,如同翻滚的火云。
武君坐于殿上,手中杯盏轻摇,若有所思。
殿下早已空无一人,却装满万千愁云。
夏良拿着一张黄符纸,快步进入大殿,“君上,卓飞燕又传来了一份消息。”
“是刚传来的吗?”
“不,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当时,看管阵法的人都赶去了墨玉镇,才没有发现。”
“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武君接过符纸,打入一道真气,纸上的字也渐渐显示出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微皱英眉,明显有些不悦。
夏良接过纸后,惊慌的跪在地上,“属下未能及时发现,遗漏了如此重要的信息,请君上责罚!”
“你也不必自怨,怪我太急切,抽调了太多人。”
“君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写下这消息的人。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信口胡说,还是已经知晓了君上的身份,他去到一个凡俗小国中的小镇,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
“命运最是捉摸不透,思虑太多,只是徒增困扰。”武君轻扶额头,慵懒道,“既然这上面出现了本君的名字,本君就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