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着,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死了’
安雪锋冷言道,他跟喻向阳一个人唱黑脸一个人唱红脸:‘要不是丙一帮忙净化了部分污染,他们说不定早就没了’
‘道长,丙一他现在是我们玄学的最重要盟友’
喻向阳也劝,他发现空空道长最在意老陈队,就以此为话头来减轻他对丙一的提防。这么劝过两轮,空空道长终是无奈叹息:‘罢了,左右贫道早已是个死人,生生死死再与贫道无关’
‘贫道也不必再惹人生厌,你们想知道什么,贫道便说与你们听吧。但听过后等出去还能记住多少,全看你们的造化’
终于松口了!安雪锋三人同时精神一凛,空空道长这个说法显然是他接下来讲的话涉及到许多过去的秘辛,甚至关乎规则,所以对抗赛结束重归旅社后这些记忆很可能会被抹除封印。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他们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们最想知道的无非有两点,一者,贫道的花瓣到哪里去了,二者,你究竟是什么’
像是彻底放开,空空道长对丙一不再如之前那般,他甚至抬起只剩白骨的手指抚了抚大猫,冰凉如玉的指骨垂落梳理起长而厚的猫毛来犹如梳子一样,舒服得丙一双眼微眯,蹭了蹭他的手指。空空道长垂下眼来,唇角微动,似乎也清浅的笑了笑。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所有人心中一震。
‘贫道的花瓣并不在这精神印记中,也不在原始深渊里’
‘甚至可能不在此方世界中’
‘不在这个世界里?什么意思?’
空空道长这话让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抬起手来指了指头顶,雪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却是眼神微沉,喻向阳有些困惑又有点恍然大悟,下意识紧张抓住了自己的尾巴。
‘难道在旅社那里?’
唯有丙一还在敲敲打打,饶有兴致问到。他还没有去旅社的记忆,却记得那到从天上投射下来的光路,就很像从人间之外映照而来的一样。
‘旅社?旅社可不敢拿这烫手山芋’
空空道长闻言笑了,指尖弹了弹缅因猫的耳尖,示意它把指骨上长出的花瓣切掉,这可是个精细活,在丙一低头忙碌时空空道长示意望向雪豹,看雪豹微微颔首,心中了然。
果然,他感觉到的异样不错,丙一明显是失去了很多记忆,否则以他的聪慧不可能第一反应是旅社。
‘失去了这么多记忆,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空空道长还不知道这次对抗赛规则就是导游失忆,只以为是丙一已经成长到不为旅社所容,被反复封印记忆的地步。他想偏了,唇角轻抿,脸色凝重,恍然道:‘难怪你们如此着急。’
见道长想偏安雪锋也没解释,他敏锐感觉这样或许能得到更多消息。果然,接下来空空道长透露出的消息堪称惊世骇俗,要说出去绝对会掀起惊涛骇浪!
‘这已经是十年末尾,陈诚能在域外……也就是你们说的战场活到现在,很不可思议吧’
空空道长绕有深意:‘他是不是尝试过把北纬三十度旅程转移出去,却没有成功?’
‘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想着把北纬三十度旅程转移出去?他可不是想法天马行空又大胆的人’
空空道长这三句话让安雪锋和喻向阳心脏狂跳,难道说——
‘因为我把我的两个北纬三十度旅程转移给了他。’
当空空道长一字一句说出来时,安雪锋竟没感到有多震惊,但凡有种尘埃落定,果然如此的感觉。
‘即使记忆被旅社抹去了,但潜意识里,他仍会觉得转移北纬三十度旅程是能做到的,队长转移给队长是可行的,所以偶然一个灵光,偶然一个念头,让他最终都可能做出这种选择。’
空空道长沉浸在记忆中,语气有些怀念,有些沉郁怅惘:‘他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