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野肉不吃,皮看着厚实也能给眉姐做个护腕,她手腕一直疼……”
手臂上的伤太疼了,眉姐声音听着很虚,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董阳感到眉姐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后颈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但董阳浑身僵住,不仅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今天中午似乎没在营地里见到阿冲,同时董阳匪夷所思望向刚擦拭过眉姐化脓伤口的布条,大冬天的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只见布条脓水血水上竟沾了好多棕黄相间的粗毛!
不仅是手臂上,伤口旁,甚至在眉姐流脓伤口的洞里,血肉骨头间也沾满了毛,董阳清理脓血时咬牙把布条捅进去清理,却发现眉姐手肘内侧的洞竟比想象中还深,甚至一直到了大臂,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钻进了肉里似的!
“你在看什么?”
眉姐的声音响起,温热的呼吸在他后颈游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臊味。
咯答……
董阳听到自己上下牙哆嗦着磕在一起的声音,心脏砰砰乱跳,但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样,一瞬间他出奇的冷静,董阳听到自己说,语气很平静:“眉姐,帮我拧开下酒壶,我这占着手不方便。你这伤我快处理好了,再用酒消下毒就好,一会你忍忍。”
“还没好啊——”
眉姐拖长了声音,语调中有种不耐烦地意味,喷吐在他后颈的呼吸越发灼热起来,距离更近了。董阳仍低着头处理伤口,不动声色道:“是啊,很快就好。要我说阿冲实在太操蛋了,那可是黄仙。他不赶紧跪下道歉还说这种话,简直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
董阳对阿冲破口大骂,随后他听到眉姐似有似无轻笑了一声,柔软的手从他腰间取走了酒壶,他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继续大骂阿冲,什么话难听捡什么话骂。直到他感到眉姐的呼吸离开了后颈,只听‘铿’地一声轻响,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磕在了酒壶上。
眉姐一只手在被他处理伤口,只剩一只手不好打开酒壶,便用嘴去咬壶盖。这声响是壶盖被她咬开了,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逼人的酒香让董阳头脑越发清醒,他主动问道:“眉姐,你快给我说说,后来怎么样了?阿冲真该吃点苦头!”
“阿冲啊……”
眉姐轻笑,那股带着腥臊味的呼吸又落到董阳脖颈处,这次比刚才更近。但她明明靠近了,却丝毫没有把酒给他的动作,接下来眉姐的话让董阳头皮发麻,如坠冰窟!
“他啊……被倒下的树砸了个稀巴烂。真可惜,好好的一张人皮不能用了。”
“倒是你的皮……我会好好剥下来的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
眉姐突然痛苦暴怒的嘶吼起来,董阳竟将用手狠狠挖她的伤口,力气大的甚至把血肉都抠了出来。趁眉姐因剧痛挣扎的时候董阳立刻反身去抓她另一只手上的酒壶,试图把酒灌进眉姐嘴里。他记得当初庆哥试图给刚回来的小孙喝酒!这肯定有什么用!
但——
“咣当!”
酒壶被甩飞到远处的雪地中,浓烈的酒水流淌到雪里。眉姐的力气突然变得无比巨大,一抬手就把董阳掀了下去,狠狠压住了他的身体,董阳根本无法反抗她的力量,绝望的用手掐住眉姐的喉咙,但她却像不用呼吸似的仍一寸寸低下头来,眉姐嘴张的极大,下巴脱臼似的,黑洞洞喉咙口中竟冒出一张毛绒绒的脸庞。
它毛色棕黄,小耳小眼,鼻吻尖尖,一双眼戏谑望向董阳,竟是只棕黄毛的黄鼠狼!它眼瞳如针尖般小,不阴不阳盯着董阳,诡气逼人。董阳吓得毛发倒数想大叫想拼命挣扎,但却像被魇住一样,全身上下不停使唤,除了一双眼睛外不能动弹分毫。
眼看这眉姐嘴里冒出的黄鼠狼探出大半个身体,要撕破他的喉咙。但就在这时眉姐却猛地往后一仰,原来是庆哥觉得董阳借酒不对,偷偷跟在了后面。就见他一巴掌把黄鼠狼扇进了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