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华年纪轻眼力好,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是谁了。
这位五旬男子就是二个月前,在双栖镇杂货店上,给他拿出毛巾香皂的那位大掌柜。
“大掌柜别来无恙,真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晚辈叫陈天华。”陈天华先行拱手道。
“你…你就是陈天华…英士的朋友?怎么他没来呀?”
这时,陈宗玉也终于认出陈天华来了。
此人就是二个月前,那个衣衫褴褛地在双栖镇,他开的一家杂货店里要香皂毛巾的那个神奇少年。
这二个月,这少年长高长壮实不少,气质炯然,穿着打扮以二个月前变了大样。
但再怎么变,其身份和地位不可以一步登天吧,还不就是个乡村少年。
陈宗玉怎么也想不到,侄儿英士所说的贵客朋友,就是面前这位乡村少年?
他惊愕得头都产生眩晕,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脱口而出的就是几个质疑。
“回禀大掌柜的话,英士兄上午临时有课,故他不能陪晚辈一同前往,但他告诉晚辈,说是与您有约在先,让晚辈一人前来赴约便可。”
陈天华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阐述事由。
陈宗玉听得非常仔细与清楚,怎么说来面前这位少年,还真是侄儿英士所提及的那位陈天华。
“听英士说起,你手上有批珍珠需要出售,是否当真?”
尽管如此,陈宗玉还是不敢确认,把拥有几十颗奇世珍珠的商人,跟一个倒腾鱼虾的乡下少年等同起来。
尽管不礼貌,但他不得不问清楚,否则就成为别人的笑柄。
“大掌柜说得没错,晚辈手上确有一批珍珠需要出售,英士兄主动推荐东湖月明珠宝店,他说您是江浙最大的珠宝商。”
陈天华无意中为陈琪美在他二叔面前美言了。
陈宗玉这才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重新打亮了对方几眼,双手抱拳道:
“小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初步见面,英士又没在场,敝人谨慎从事,实在不好意思。”
这算是正式礼见接纳。
陈天华见状赶忙拱手还礼,“哎呀,大掌柜客气了,初次见面谨慎从事那是应该的,晚辈非常理解,丝毫没有怠慢之感,相反,大掌柜清早在此迎候,晚辈深受感动,万分敬佩!”
这番话得体大气,三言两语的化解尴尬,而且还适当地恭维了几句。
“嗨,小先生过谦了,里面请!”陈宗玉侧身躬亲,礼节十分到位。
“大掌柜先请!”
“……”
陈天华跟随着进入店里面的会客室,自然见到正在泡茶忙碌的陈琪业。
陈宗玉介绍道:“这是我的大侄儿陈琪业,勤士,这位是我们的本家,陈天华先生。”
“少掌柜,上次多有冒犯。”陈天华微微一笑,拱手行礼。
“小先生风采飞扬,让我等汗颜呐!”
陈琪业一眼就认出面前是谁了,惊愕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马上镇静自若,还礼道。
礼止话毕,双方在会客室的红木八仙椅上落座。
“请品茶,这是从福建武夷山来的极品大红袍。”陈琪业将泡好的茶,给陈天华倒上一杯,端到其面前。
“谢谢少掌柜。”
陈天华拱手谢过,端起茶抿了一口以示礼节,然后他从短衫怀里取出用绒布包裹的珍珠,打开后呈在茶几上。
“哇,好大的淡水珍珠!罕见。”
“嗯,色泽鲜明,均衡!”
“肉红色带一丝鸡血红,纯鸡血红…”
“……”
陈宗玉和陈琪业叔侄二人,也就不再客套了,他们分别拿出放大镜,每颗都仔细观鉴,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损伤和瑕疵,更没有氧化痕迹。
两个人观鉴足有半个多时辰,陈宗玉终于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端起茶盅喝了口茶,对着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