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豪一看老妈这样,大约猜到老妈已经审过了秦萍和吴霏霏,自己这点小聪明没啥意思,赶紧靠到老妈肩头:“妈,小孩家家的事情,搬动大人就是无能。”
这句话很奇特,实际上周红豪是学着老妈经常训自己的腔调。他以为这句话能把老妈呛回去,不料王枪缨继续问:“秦萍是你老婆吗?不是吧,你就敢收留王尿飞老婆在你床上睡吗?天下有这样的哥儿们吗?”
周红豪听了老妈的这句话,彻底懵了,赶紧求救:“妈,妈,你就别顾着骂我了,赶紧说办法啊。真的真的,咱可不敢这么干啊。”
王枪缨推起儿子,朝着老太太叫开颜:“妈,豪豪没事吧,你觉得呢?”
叫开颜是白虎省的,虽然老脸枯搐,皱纹爬满山坡,但曾经的诱人风韵依旧不减当年。当然啦,对年轻人毫无引力,但同龄人见了她,保不齐依旧沦陷。
老太太叫开颜又拿起毛笔,抓过一张小方块的宣纸,随意点画了几笔:“豪豪,我画的东西你拿去,看不懂明早问我,看懂了就别问了。早早睡觉早早起,万事万物不迷离。”
周红豪拿上奶奶的画作,上到楼上,一面看画一面琢磨就进了屋里。奶奶的画作是两只鸳鸯,左右角各有一幅小图。
左上角的小图雄鸳鸯埋怨:“我怎么这么倒霉,找了个浪货。”
右上角的小图雌鸳鸯埋怨:“我怎么这么眼瞎,找了个流氓。”
这幅画的中间是小牧童挥舞鞭子,敲打着牛头,也说了一句:“这幅画只有鸳鸯没有棒,雌雄鸳鸯在互打。”
再看这幅图的标题,粘在背后,题目《无棒也能打鸳鸯》
周红豪觉得奶奶画的不错,随即转发给王尿飞和吴霏霏。不大一会,霸气倚天回过来:“老公,早点睡吧,飞天的草气的要死要活,根本说不通。还不如我的脑子会拐弯,就一根筋。”
看来秦萍还需要时间,这时候啥也干不成。周红豪一个人睡一张床,怎么都睡不着。索性坐起来,胡乱翻看微信。
自己近段在朋友圈里发的东西,每发一条都有个女生点赞并加评,她的网名叫凌霄宝殿刨花生。周红豪禁不住好笑:“切,这女娃娃是谁呀?刨个花生跑到凌霄宝殿。”
扒拉一圈,是自己在明都大学的学妹,雕塑专业,有她的手机号,名叫仲花生,怪不得要到凌霄宝殿刨花生呢。她才在明都大学上了一学期,就因为名字特殊,见过一面的都将她牢牢记住。
这个女娃娃有一米七七,比吴霏霏矮一点,长圆脸,恰在眉心有一小片红色胎记,像一颗花生米倒立着。也许这就是她老爸给她起名花生的原因吧。
她家就是明都市的,乃父据说是个副部级,当然啦,明都市那么多国家机关,副部级多了去了。说话一口明都腔,虽然不是标准的普通话,但从她嘴里说出的明都话,韵味十足,似乎比普通话耐听。
周红豪想了半天,就想着给她发个微信,打了一行字,想到楼下吴霏霏和秦萍两个,又想到大哥和翟士晃被整蛊,还是算了,少惹事吧。又将打好的一句话删掉,果断关灯,钻被窝睡觉。
第二天早上五点,闹铃响起,这是八兄弟晨练的闹铃。周红豪弹身而起,简单穿好运动服,轻脚慢手下楼。
他爸周洛平已经在楼道里的茶台边抽烟,见儿子下来,勾勾手:“豪豪,我怎么听你妈说,秦萍失恋了,怎么回事?尿飞对她很不好吗?”
周红豪笑笑:“爸,这事你还要操心啊?小孩家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好吗?总得要锻炼是吧。”
周洛平点点头:“好吧,我就不问了。但我告诉你解决问题的基本原则,第一条就是沟通,充分、彻底、正确的沟通,这事解决所有问题的第一秘笈。第二条,听人劝吃饱饭,万事不可固执己见,撞到南墙必然会头破血流。你去吧,记住这两句话。”
周红豪抱抱